擺完之後,那下人端著茶盤向江陵走去,按照規矩,只要是客人,他們都會給上茶的。
可是他剛走到江陵面前,就聽郭文宣淡淡的說道:“這個人就不用上茶了,你下去吧。”
“是,”那下人有些疑惑的看了江陵一眼,然後端著茶盤下去了。
郭晴雪見自己的救命恩人竟然受父親如此冷遇,實在看不下去了,她也不和郭文宣說一聲,直接向客廳外面走去。
“晴雪,你去哪兒?”郭文宣眉頭一皺,向郭晴雪問道。有貴客在場,郭晴雪居然不打聲招呼就離開,這成何體統。
“我出去一下。”郭晴雪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郭文宣壓住心頭怒火,向禹高原笑道:“小女年幼,不懂規矩,禹長老勿怪。”
禹高原呵呵笑道:“郭侄女率性不做作,這才是真性情。”
賓鴻志也附和道:“是啊,郭姑娘……挺好的。”
這時門口又進來一個下人,走到郭文宣身旁,小聲的耳語了幾句什麼。
郭文宣聽了之後,訝異的看了江陵一眼,隨即臉上露出一絲冷笑。
他向那邊下人說道:“我剛才讓你出去瞭解這位江陵先生的身份,你現在向禹長老他們介紹一下吧。”
“是,”那下人站直身體,大聲說道:“小的剛才出去打聽了一下,這位叫做江陵的先生,是唐記丹業的上門女婿。”
禹高原和賓鴻志聽到這句話,和郭文宣一樣,都是臉上露出一絲訝異之色,緊接著,他們兩個看著江陵的眼神雙雙露出鄙夷。
郭文宣呵呵一笑,“我說呢,我都已經下了逐客令,你怎麼還這麼厚臉皮的坐在這裡,原來是個唐家的上門女婿,那就難怪了,沒有夠厚的臉皮,一般人是不會給人當上門女婿的。”
禹高原和賓鴻志聽了都是恍然,原來郭城主之前對江陵下過逐客令,這江陵居然還坐在這裡,而且還翹著二郎腿!
這時一襲粉裙的郭晴雪已經端著一杯茶走了進來,他將茶杯擺在江陵面前,說道:“江大哥,喝茶吧。”既然她父親不讓下人給江陵上茶,那她就自己給江陵上茶。
那賓鴻志看見郭晴雪對江陵這麼好,心裡生出一股醋意,他看著江陵,嘲諷的說道:“這位是江兄吧,既然城主對你下了逐客令,你為什麼還不離開?”
江陵端起郭晴雪給他的那杯茶,喝了一口,然後才慢條斯理的說道:“我來找城主的事情還沒解決,你們先聊吧,我不會影響你們。”
賓鴻志和禹高原兩人都是愣了一下,這傢伙臉皮也真夠厚的,他們的話都說的這麼明顯了,這傢伙居然還要賴在這裡。
“兩位不用管他,”郭文宣冷冷的看了江陵一眼,對禹高原師徒說道:“我倒要看看這個贅婿要在郭某這裡賴多久。”
郭晴雪剛剛才進來,她沒聽到剛才那個下人說關於江陵身份的事情,所以不太明白她父親為什麼稱江陵為贅婿,不過她已經看出郭文宣對江陵極為不尊重,心中有氣之下,她輕輕哼了一聲,坐在了江陵的身旁。
郭文宣雖然心中惱怒,但是在客人面前不好斥責她。他對禹高原笑道:“不知禹長老今日來我永福城,所謂何事。”
禹高原也不再理會江陵,呵呵一笑,說道:“自從上次在京師與郭城主父女一別,老夫這不成器的徒弟便整日對賢侄女念念不忘,以至於影響了他的修練。所以老夫今日特地厚著臉皮,前來為我這不成器的徒弟向郭城主提親。”
一旁的賓鴻志聽了之後,臉上閃過一絲不好意思的笑容,他偷偷的抬起頭,瞄了一眼對面的郭晴雪。
郭晴雪聽到禹高原居然為賓鴻志來提親,她的臉色一變,看向郭文宣,她希望自己的父親可以替她拒絕了這門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