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人來說乃是難得的寶錄,你年紀輕輕,既然在江湖上行走,對這樣的武學理論應該充滿好奇才是。」
他話到此處已經點明一切。
白衣女子稍微一想便知其中道理。
可是
哪怕是此時也能聽到城東的鬨鬧喧譁之聲。
雲集在涼都之東的江湖人何止上千。
在那樣混亂的場景,能從人群中瞧出自己的不同之處,絕不是輕飄飄的幾句話那麼簡單。
她不好反駁,只覺得自己身處下風。
於是不想順著他的話,便質疑反問:
「閣下的年歲似也不比我大,若依你所言,豈不是也該駐足城東,端詳那刻字。」
青年點了點頭,語氣中帶著一絲欣賞:
「不錯,你倒是黠慧。」
雖說是誇讚之語,可白衣女子怎麼聽怎麼不自在。
總感覺像是長輩在與晚輩說話。
只當是這古怪青年的說話習慣了。
他停了片刻沒有開口,白衣女子不由用餘光去看,他又自斟一杯,慢悠悠地去品。
這一幕,與城東的喧囂,那樣違和。
可他那神閒悠然之態,是想裝也裝不出來的。
看他這副樣子,似又覺得與他說話語氣相配了。
可真是一個奇怪的人。
白衣女子心中念著,又聽到一聲杯盞輕磕在桌面毛刺上的聲音。
「你不在意那刻字,因為那是你所留。」
「至於我則是自有己道。」
「有朝一日,也許你能明白。」
他緩緩開口,白衣女子忽然神色一凝。
她仔仔細細端詳了這青年一眼。
忽然明白過來他為何對城牆上的武學見解如此平靜。
尋常人視為珍寶,但有些人,卻不缺少武學寶錄。
將腦海中各般資訊整理推衍一番後,白衣女子的眼中一絲戰意悄然而生。
她突然轉變話題,直言問道:
「想必閣下就是劍神四大真傳之一吧?」
「不知是哪一位?」
這話一出,一直平靜的青年像是大感有趣,突然輕笑一聲,又笑望著她。
「你認錯了人了,我不是什麼四大真傳。」
「不是?」
白衣女子也出乎意料,覺得他沒必要騙人。
青年則笑著追問:「看你的模樣,難道與這四人有什麼過節?」
「可是他們做了什麼惹你生氣的事?」
「那倒沒有」
白衣女子搖頭:「劍神四大真傳在江湖上名頭盛極,我想知道是否名副其實。」
「原來如此」
「聽說這四人中有一人就在雲貴之地,你在城頭上刻下這篇武學見解,他必然要來了。」
青年又道:
「難道你在城牆上刻字,這才是緣由?」
「不是」
白衣女子從來不是一個多話之人,只是今朝碰到一個本領讓她也佩服的怪異青年,不由多說了幾句。
「我曾在盤州草原上看過這篇刻文,乃是一位前輩高人所留。」
「昔年劍神留下陽譜,傳道天下。」
「我想這位前輩留下武學寶錄,恐怕也是有此深意。然而這刻文卻被有心之人毀掉,企圖據為己有。」
「我只是看不慣這些人的做法,不想讓他們得逞。」
她話音清冷,顯然對那些毀掉刻文的人充滿惡感。
青年聞聲讚許道:「妙。」
「江湖上該多有你們這樣的年輕人。」
他望著白衣女子,問道:「你叫什麼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