纏吻裡。
「我已經叫了十九載,你明白。」
「沃堂,不要動,在這裡待一會。」這片天色讓她想起沁山頂的藍天,和那段不堪的過往。
「協…莞兒,怎麼了?」他見她眼眶紅了。
「現下,我想痛痛快快的哭一哭。」為色裳、為宮家,然後痛苦的、傷心的過往,都將隨波水流逝,成為心裡的回憶。
冉沃堂懂得她的心,將她抱高,讓她埋進他結實的肩窩裡。
「小姐,別哭了。」頸畔被拂熱,肩膀還沒沾上半滴淚,他已捨不得。
「我、我不叫『小姐』埃」宮莞抽抽搭搭抗議著。
「別哭了好嗎?莞兒。」他的心,很痛。
「再喚一次。」淚水滴落得更兇。
「莞兒。」
「再一次。」
「莞兒。」
「我想再聽一次。」
「咱們走了好嗎?莞兒。」淡然的口氣有了人味,有了莞爾笑意與濃厚的情。
「嗯。」她滿意點頭。「這樣,有沒有習慣一些?」她退開身,對他破涕而笑。「遲早會的,你毋需操之過急。」走下吊橋,他放下她,深瞳隨著她纖弱的身子輕輕飄移。
小姐的手好軟,正是記憶中的溫暖,不論是初遇時、抓周時……總能在他最旁徨之時,拉他一把。
愛了她一輩子,將感情收斂在內心深處,他看得到的角落。守護她不純粹是職責使然,對她的感情早已超越她所看見的一切,早在她哭求他別離開,心被觸動,便已放不開。
因為愛她,寧願埋藏情感,守護她終生。即使兩人尊卑有別,與她白首偕老的人不是他,他亦甘之如飴。她是他的小姐,發乎於情、發乎於心,永遠守護的物件,不願離開她,她的一生必有他的位置,即使遠遠、疏離地遙望著,也無妨。
那一年老爺放他自由,他反而旁徨、無所適從,因為早在那雙小手抓住他時,便沒有離開她的念頭,他從沒想過與她分離。護衛之職正是他想要的全部,心不自由,走到天涯海角亦不自由。
每個人都在為放不下的心執著,所有的煩惱全是自我,偏又割捨不下……
「沃堂,快來瞧,好奇怪的花。」宮莞遠遠地驚歎。
「別碰。」冉沃堂開步向她,牢牢將那雙等待他的小手握人掌心,任劇烈的震盪流竄他一身,如同過往的每一次,而後輕嘆--
莞兒的手好溫暖。
久別重逢唐??一、關於本書之拉雜事:(嗯嗯,咳咳咳……正經八百狀)
寫完這本古代小說,我短時間內應該不會再碰古代題材。雖然寫來也不怎麼像話,大家就得過且過了。(來,請你跟我這樣做,睜一隻眼來、閉一隻眼,一二三四再來一次)《莫負有情即》我寫得痛苦,這本也不例外。老實招了,這本書本來應該是愁情和綻雪的故事,我這人不知發什麼神經,突然覺得《莫負有情郎》裡已將兩人交代清楚,那對神仙眷侶好像那樣就可以了,說多了反而破壞美感。
於是,我沒有徵求愁老兄同意,擅自將事先寫好的橋段挪到這本,挪給沃堂和莞兒去經歷、去要死不活,可是、可是--可是呢!慘事就在這時發生了,我寫到一半突然發現那些橋段統統不適於本書的男女主角,這豈不表示……(頭上神速飄來一大片烏雲,外加電光閃閃)
嗚……我不要!我絕對不要再寫愁情他們了,嗚,不要、不要!(垂死掙扎狀)寫得痛苦幹什麼還要去碰,這不是自作自受嗎?
我想我這人有時候滿變態的,有自虐傾向,越是痛苦,越想折磨自己。其實當初我原本是打算寫三個有情男子的故事,一個傲世如歡休,一個棄世如悲霄,一個厭世如愁情。結果不知怎麼回事,寫歡休那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