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即可復原,哈哈哈……”
邵流淚仰天大笑;“還有兩對無極先丹,我再吃下去,功力可是兩、三倍於現在,這還得了?!就算燕狂徒我打不過,對付朱大天王和李沉舟,我總沒有問題了吧!”
蕭秋水見此人如此瘋癲,心中真有些悸懼,當下問道:“既然是你引大家去別傳寺,為何又被困在金佛之中,穴道全封?是不是燕狂徒追上了你……”
邵流淚臉色一變道:“燕狂徒要是追上了我,我焉有命在?!我市下南華古剎、廣州六榕等疑筆,就是要他追錯了地方!……我的穴道是自封的!”
蕭秋水搖搖頭,表示不明白。
邵流淚哈哈笑道:“你當然不會明白的!陽極先丹每次發作時,我都狀若癲狂,燕狂徒既不想殺我,也不願見我死,所以每次就封我穴道,……每次我穴道被封后,的確會好過一些,但久而久之,每次發作,就算沒人閉我的穴道,我的要穴也會自行塞閉,來減免痛苦,而如果無人替我解開穴道,那就要等一二天,甚至三五天不等,這種苦痛,你想一想,有多……今天我的藥性又發作,因怕朱大天玉及權力幫的人找上門來,所以就先藏到佛肚裡去,穴道封閉後,我本就無動彈之力,幸得你看出來,踢破佛像,再擊我百會穴,解了穴道之危,……只不知你是怎麼看得出來?我是在佛像之中?”
蕭秋水不好意思地道:“我是看到佛像有兩行淚,正是納悶,想到……你的大名,所以就猜是你在裡邊……”
邵流淚呵呵一輪笑,似震及脅部傷口,眉頭一皺,苦笑道:“我殺人前,總會流淚。見到柔水神君,我就想到朱大天王之仇;看見火王,我就想起李沉舟之仇。……那時我體內戾逆之氣已納入正道,正想大殺一番,卻來了個宋明珠,跟她鬥得個兩敗俱傷,這婆娘……好厲害,我吃過陽極先丹,尚且非她之敵,所以我把心一橫,逐走宋明珠之後,乾脆詐死,讓柔水神君上當,毒死失大天王,朱大天王的人也必定會殺掉柔水神君報仇的,哈哈哈!如此才是借刀殺人,一石二鳥!”
蕭秋水忍不住道:“權力幫義跟你有什麼怨仇了?”
邵流淚沒好氣地瞪著他道:“當然有仇!我以前是朱大天王的人,早跟他們有不共戴天之仇!後來在攻殺燕狂徒之役……”
蕭秋水失聲道:“攻殺燕狂徒之役,權力幫也有參力?!”
邵流淚沒好氣道:“當然!你以為燕狂徒那未好對付的呀!那天的圍殺,光憑朱大天王的七大長老,豈是他之敵手?!權力幫也自然全力出動,四大護法經過那一役後,九手神魔孫金猿被打得肋骨全碎,口噴鮮血,翻天蚊沈潛龍身首異處,血染武夷,現在仍活著的東一劍、西一劍兩人,也不敢再涉足江湖,你可想而知,當日武夷一戰的慘烈……”
蕭秋水真是呆住了,他眼前不禁出現了萬夫莫匹,做視天下的燕狂徒,在武夷山上,與群豪搏殺的情形。
邵流淚見他怔怔不語,笑道:“你一定不明白攻殺燕狂徒,又與我和權力幫之仇有何關係?其實關係可大著呢!那次不只是搏殺燕狂徒,燕狂徒一旦被殺重傷,大家都志在必得……別忘了,他身上有寶物呀,所以大家又一團混戰起來,權力幫眾大戰朱大天王的人,十六大門派也拼個你死我活……”
蕭秋水失聲道:“連十六大門派也去了?!”
——對付一個燕狂徒啊?
邵流淚嗤之以鼻道:“殺人,他們倒不一定到;奪寶,他們怎會落人之後!連綠林中三山五嶽都到了,似華山、崑崙、峨嵋怎會不到?!”
蕭秋水道:“胡說!十六大門派,都是正道中人……”
邵流淚哈哈大笑道:“正道中人!哈哈!正道中人……?!”
邵流淚竟似笑得東倒西歪,連眼淚都笑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