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風帶著諾一果然在吃壽喜鍋，父女倆個靠著窗，邊吃邊聊，外面漸漸地飄起了雪花。

“諾一，你看這段時間，一直是老爸請你吃喝玩。上次從你奶奶家回來，我看見奶奶給你零花錢了，你不是小仙女嘛，這個，聽書神仙都是視金錢如糞土嘛。要不，你把糞土給爸爸？你看，吃喝要花錢，鹿晗也得加油嘛。”扶風開始了日常套路。

“不，媽媽叮囑我說了，不能給你錢，說地球人的男人，有錢就會變壞。”

“怎麼可能，你看爸爸，壞嗎？”

“媽媽說是因為你沒錢。”諾一反駁啊，

“那你整天和你媽媽通電話，我就想不通，你那麼想你媽媽，我也想你媽媽，你直接畫個圈圈，告訴你媽媽，讓你媽從圈圈裡鑽出來可以嗎？現在就讓她出來，我再加兩個菜。”

“媽媽說，得讓你去找，她才能重新回來。”

“為啥？你們母女兩個整天畫圈圈來，畫圈圈去的，都不帶我聊？你能不能問問你媽媽還要不要我了，孩子都這麼大了，整天不著家。像不像話。”

“你真的想知道嗎？”

“當然想知道啊。”

“媽媽說是秘密，讓我不要問那麼多，要不，我接通你自己說？”諾一笑著說。

“必須，馬上，給老子接通。你媽這生了你就不著家了，我得好好說說她。”扶風一副義憤填膺的口氣說著。

諾一畫了個圈圈，通訊接通。

“幹嘛呢，諾一，找老孃啥事呀？你老爹是不是又欺負你了？”

“沒有啊。爸爸想和你說話。”

“老婆，是我啊。那個，壽喜鍋，上次團的，快過期了，這不，賢妻提醒，會過日子。好媳婦，我不正帶著閨女過來吃呢。”

“……”

扶風心想，為啥不說話？不會自己說錯什麼話了吧？完了完了，趕緊補救，

“那個老婆，這次團的菜品都不是你喜歡的，我又團了一個。等你回來，我們一起來吃。貴不貴的沒關係，老婆愛吃就行。”

“……”

扶風心想，還是不說話，啥情況？哪裡有bUG?趕緊修復呀，想想接著說。

“我沒騙諾一零花錢，也沒搶她零食，沒欺負她，你別聽女兒瞎說。上次那啥手機軟體漲了點啥粉絲，都是男的，沒女的。沒女的私信我，你放心，我男德學院畢業的，這點你放心！”

“……”

扶風心想，這啥情況？訊號不好？於是焦急地問諾一，

“諾一，你這？是不是欠費了？訊號不好？你們這玩意怎麼交費啊？你媽怎麼不說話?”

諾一回答，我媽說了呀“讓你去找她，帶她回來，別囉嗦那麼多。”

“那為啥我聽不到？”扶風疑惑地問，

“因為你不是化樂天的神仙唄，這個通訊系統是用意識傳播，有專屬性。”

“你這還意識傳播？你不早點告訴我，害的我跟傻子一樣，對著空氣說半天。人家隔壁桌都看我好幾次了，不知道以為我腦子有問題呢。”扶風無奈地說著，“你媽還說啥了？”

“她說你再不想辦法去找司陀仙人，這頓是壽喜鍋，下頓沒準就是什麼壽喪鍋了！”

“咦~~~隔著圈圈都能感覺到你媽的氣場，真的太人間真實了。怎麼你媽長得那麼美，性格這麼虎，當初就被你媽的美色給騙了。我跟你說。諾一，就是這樣。你可別學你媽。”

“那個，我媽讓你再說一遍。”

“什麼？諾一，你不是說這通訊系統不同頻嗎？”

“對啊，她能聽見你說話，你聽不見她說話。”諾一一邊吃著一邊若無其事地回答。

扶風直接石化，看著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