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出了禁閉室,換上一身藍白相間的病號服,開始在後頭的林場工作。
血菩薩低頭嗅了嗅衣領,嗔怒的道:“我的衣服是餿的,給我換一件!”
我們身上的衣服,大概都是‘前’精神病人留下的。
衣服只經過簡單的消毒清洗,上頭甚至還有各種奇怪的汙漬斑點,血跡,還有沉積的黴味。
監工的年輕男人,用貪婪眼神從上到下打量血菩薩,戲謔說:“想要好衣裳,是要拿東西來換的。”
血菩薩懊惱,“我身上沒有錢,等我出去了,一定給你!”
我們的身上,的確有許多價值連城的東西。
可惜,這些東西在世俗界並不流通,得去百草堂之類的地方置換才行。
監工伸出手,似要觸碰血菩薩的面頰,被她警惕躲了過去。
“你想幹什麼!?”
“你下巴上有髒東西,我給你弄掉。”
監工嘿嘿笑著,指著前方不遠盛放工具的木屋,“走,那兒有好看的衣服,我帶你過去。”
血菩薩竟真的信了,拱手說道:“多謝。”
我趕忙拽住血菩薩的胳膊,卻被她不領情的揮手擋開。
“你幹什麼!?”
這傢伙,真是人領不走,鬼領冒跑。
我湊在她耳邊,低聲說:“這傢伙給你換衣服,是垂涎你的容貌。”
“一旦進入那間小屋子,你就會被……”
血菩薩警惕,“會被怎樣?”
我說:“大機率會被撅。”
正當我說話時,監工一腳踹在我的小腹,我疼得直不起腰。
“草泥馬的,就你喜歡多管閒事是吧!”
監工作勢還要打,血菩薩攔在我身前,怒聲質問:“你們邢臺精神康復中心還講不講理!我們免費幫工幹活,你們還打人!?”
“哪怕是妖邪,也沒有你們這樣蠻橫!”
鬧到這一步,監工索性也不裝了。
他從腰間取出電棍,猙獰盯著血菩薩,“實話告訴你,老子花了整整一千塊,才買來監管你五天的資格!”
“今天要麼你乖乖陪我爽,要麼電成死魚,我拖回去慢慢爽!”
張翠翠格外有經驗,趕忙提醒:“神女大人,快在褲子里拉屎撒尿,這樣他們就不會碰你了!”
血菩薩一臉的尷尬與為難。
她自持身份高貴,估計很難做出這種事。
血菩薩焦急得額頭蹭蹭直冒冷汗,我靈機一動,趕忙勸說道:“報告監管,三十三號今天月事剛走。”
“要不,您等晚上,她把身子洗乾淨了再說?”
說話的同時,我悄悄踢了血菩薩一腳,示意她說話。
血菩薩趕忙點頭,“沒錯,我剛來了月事。”
監工的臉色,頓時陷入了踟躇。
血菩薩格外上道,繼續說:“今晚,我必定任憑你吩咐,你要我怎麼做都隨意。”
監工這才鬆了口,“行吧。今兒你們好好幹,要是幹得好了,中午給你們加菜!”
很快,我們被帶到了一個銀杏樹的林場。
我們帶著腳鐐,拿著個大剪刀,開始修剪附近的樹杈。
血菩薩眼眸透著兇戾光芒,“諸葛先生,你覺得我待會兒用這個剪刀,把那傢伙的命根子剪掉怎麼樣?”
我面無表情,“省省吧。”
“我仔細研究過這裡的監工,他們腰間有一個棍子,一個遠距離的電弧槍,我們根本打不過。”
血菩薩嗔怒,“難道我就忍了!?”
張翠翠小聲提議,“要不,還是按照我說的做法,想辦法噁心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