煩的,拜託你,別玩了,挑個最喜歡的就定下來吧!”
“最喜歡的又不在可以選擇的範圍內……”他咕噥道。
“你說什麼?”沒聽清楚他在低語什麼,她耳朵靠過去問。
“沒有,我沒說什麼。”他意興闌珊的說,一邊聞著她靠近時所傳來的頭髮香氣。這個牌子的洗髮精他也有一瓶,是她買給他的,說是很滋潤護髮,味道也很好聞,現在還擺在他的浴室,他有點捨不得用……
“又想睡了是不是,那就快進去吧!”巴美掏出自己皮包裡他家的備用鑰匙,幫他開了門,一口氣將他推進去,甩門,一氣呵成。
她吹了一聲口哨。總算擺脫他了!
將鑰匙丟回包包內,走出巷口,看看時間,捨棄地鐵,她攔了輛計程車,赴約去。
半夜裡,一泡尿逼得懶人非起床解決不可,上完廁所,聞到一股食物香氣,季樹人俊眉一挑,臉露驚喜,手腳俐落的立刻衝出房間。
他住的是兩房一廳的高階公寓,之所以高階是因為在這昂貴的地段上,公寓裡能有一個大陽臺跟一間大廚房真的不容易,而這最值錢的兩個地方,偏偏是他最少踏足的場所,但此刻他卻以百米的速度衝到廚房,見廚房沒人,只有一鍋吃了一半的海鮮麵。
“人呢?”他趕緊往另一個值錢的地方——陽臺望去,他家裡的這兩個地方恰恰是那女人的最愛,也通常是她會出沒的地方。
果然,巴美一個人坐在陽臺的涼椅上吹著風,手裡還拿了個酒杯。
這讓興匆匆要上前的男人放慢了腳步,甚至停了下來。
半夜裡來,又喝著酒,失戀了嗎?可是她下午才狠心撇下他,歡喜赴約去的不是嗎?
發生什麼事了?
他折回廚房,開了冰箱,為自己拿了一手啤酒,順道連那半鍋海鮮麵也一起端到陽臺,在她身邊的涼椅上坐下。
巴美瞟了他一眼,逕自喝了口紅酒。“沒說一聲就開你的酒喝,沒關係吧?”她問,聲音悶悶的。
“沒關係,你請便。”季樹人也跟著拉開啤酒拉環,灌了兩口後,開始吃那半鍋面。
他一雙眼悄悄的打量她,她洗過澡了,穿了他的T恤,長度剛好蓋住她的臀部,不過兩條勻稱的美腿還是光溜溜的露在外頭。
她有時會過來住,反正這裡有兩房,她也有地方睡,不會打擾到他,甚至因為她的好手藝,他還常常能吃到像現在手裡捧著的美味料理。
通常外人從她冶豔的外表,很難相信“壞女人”也會進廚房,但是她真的是異類,個性大方,又會煮好吃的東西,身材又好得沒話說……他又剋制不住的瞄向人家的長腿了。
“夠吃嗎?不夠我再去煮。”她問。
“夠了,我墊個肚子就好,待會才能和你拚酒。”季樹人收回盯著人家美腿的貪婪目光,改望向她的臉。
她臉上的妝全卸了,素顏的她看起來沒那麼野了,甚至還有幾許清秀的味道,不過她眼角下的黑痣還是明顯的吸引人目光,人說痣長在眼角下,表示是哭痣,會很愛哭,而且也容易發生讓人哭泣的事,並非是一顆好痣。
可是,她很少哭的,總是笑逐顏開,就算生氣或傷心,也頂多像現在這樣,鬱鬱寡歡、苦悶的模樣,從她幼稚園到現在,他見過她哭的次數不超過五次。
季樹人再次盯著她的痣瞧,真是恰如其分的美,什麼哭痣,根本是色慾之痣,每個人見了她的痣都會不自覺的起色心,連他也不例外,記得小時候,他還忍不住偷親過她,咬了一口那顆痣,結果咬得太用力,她痛得大哭,那也是她在他面前哭泣的第一次,而且還是拜他所賜。
說真格的,那顆痣實在太可口了,搞得這之後的二十年,他逮到機會就想再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