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遇到了什麼不幸的事吧?安多麗的心裡不由得浮現可怕的猜測,趕緊攙著她到客廳坐下,忙梳順她的髮絲,撫撫她的臉頰。
“你別光是搖頭嘛,想把我急死啊!”安多麗急得宛如熱鍋上的螞蟻,索性拉開嗓門朝樓上的厲婕大嚷:“厲婕快下樓來,語霏出事了啦!”“怎麼了?”剛沐浴完、頭頂還盤著毛巾的厲婕立刻衝出房間,一邊揚聲問,一邊快步奔下樓。
從事演藝工作的厲婕是這間房子的屋主,挑高樓中樓的格局共有七十幾坪大,樓上是屬於她個人的空間,有臥室和視聽室;樓下則住有好友慕語霏和安多麗,以及客廳、飯廳和廚房等公共空間。
三人因為是多年好友,所以厲婕邀她們住在一起作伴,生活上互相照顧,情同姐妹。
慕語霏喝了安多麗倒來的菊花茶,才漸漸緩和心情。
“你快說是不是有人欺負你?我看我們先報警好了。”坐在另一旁的厲婕不禁也心急擔憂的催促關問。
她揣測的方向也與安多麗相同,畢竟一個夜歸女子模樣狼狽的回家,真的很難不令人聯想到那個地方去。
“不是。”慕語霏趕緊壓下厲婕拿起的話筒,忘了右手的紅腫疼痛,這一動作不禁痛得俏臉緊皺。“噢……好痛!”剛剛使盡吃奶的力氣K人,這會兒嚐到苦果了,手指關節全都腫得像甜不辣,也因此可以想像那位楊先生承受多大的攻擊。
“啊,你的手怎麼這麼腫?”安多麗驚訝的扶起她的手察看,連忙起身去拿藥膏來替她搽藥。
“因為我剛剛海扁了一個男人,所以手才腫了。”慕語霏答道,隨即困擾地問:“怎麼辦?我闖禍了!”“你?”厲婕詫異揚聲。
闖禍這兩個字,通常都是套用在安多麗身上,很少會和語霏有關聯,而且她剛剛說“海扁”了一個男人?
“別說笑了,怎麼可能?”安多麗說出了和厲婕一樣的想法。慕語霏性情溫柔善良,打人都不太可能了,更遑論是“海扁”!
“是真的,就在電梯裡。”慕語霏重重點頭,指向大門。“我剛才在回家的路上,發現有個男人一路尾隨,還跟著我進大樓、搭電梯,結果好死不死,電梯故障,整個暗下來,我太緊張了,以為他想侵犯我……”“然後呢?”安多麗聽得津津有味,追問下文。
“人在危急時,潛能真的會爆發出來。”她一嘆。“因為一片漆黑,我就亂打一陣,他大概也措手不及,結果……”“結果怎樣?”厲婕也急了。
“好好一個男人,被我打得變成賤狗造型,最慘的是,還掉了顆門牙。”慕語霏想到楊適楷那模樣,實在哭笑不得。
“哇~~看不出來你有這麼好的身手?”安多麗不禁讚歎。
“唉,我也不知道自己這麼猛!”慕語霏有點後悔,早知道下手就別那麼重。
她太沖動、太緊張了,所以沒有冷靜思考,才會在被嚇壞之餘,做出反射的防衛動作。
“教訓色狼是應該的啊!你為什麼會說是闖禍?”厲婕納悶問道。
依她看,對付可惡的色狼,只是打成賤狗、打落門牙根本不夠,要更狠一點才行。
“因為我完全誤會了!”慕語霏顰起秀眉,懊惱、歉疚、憂慮……種種情緒在心裡交錯。“他不是尾隨我,是剛好也住這裡。”厲婕和安多麗都不約而同瞠目結舌難怪她會說闖禍了!
“是幾樓的?”厲婕率先回神。
“十九樓,叫楊適楷。”慕語霏說出剛剛處理狀況後所得到的訊息。
那男人氣炸了,無緣無故在黑暗中被偷襲,還掉了顆門牙,到頭來卻是誤會一場……如果立場對調,就算她脾氣再好,也會發飆的。
所以在誤會解開後,她就開始被楊適楷炮轟,轟得頭昏耳鳴、不知所措,但她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