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雖然自己撫養卻被粗暴對待。
熱拉爾?佩里奧克斯的母親倖運地逃過了遊街示眾和種種凌辱,但她始終無法擺脫與德軍戀愛帶來的羞恥感。於是,孩子成了她發洩怒火的物件。如今63歲的佩里奧克斯回憶說,母親幾乎每天都要揍他,讓他睡在狹小的儲藏室,母親和繼父甚至逼他吃身上的跳蚤。母親生前從未告訴他生父是誰,佩里奧克斯一問這個問題,母親就衝他大喊“這不關你的事”!(未完待續);
第504章 要愛不要戰爭
2002年,法國電視三臺製作了一部紀錄片《恥辱的孩子們》,第一次向公眾講述了這些二戰私生子的故事,這使得許多這樣的二戰私生子第一次感到自己並不是身份不明的雜種,感到自己並不是一個孤獨的個體現象。=
於是,年近六旬的他們開始出來講述自己的故事,也希望透過此種方式尋找到自己的生身父親或者有血緣關係的親屬。德法兩國許多作家和媒體工作者也參與進來,以此為主題創作了許多作品。其中,最著名的是法國作家讓?保羅?皮卡佩的兩本書:反映德**官和法國女人的私生子故事的《被詛咒的孩子》和反映法國勞工和德國女人的故事《愛情有罪——法國勞工的孩子》。讓?保羅?皮卡佩說,他寫這兩本書是為了證明即使戰爭也無法剝奪人們相愛的權利。
為了幫助這些二戰私生子尋根,德**人和法國女人的孩子吉奈恩?尼伏娃在2005年創辦了戰爭兒童全國互助會(aneg)。在他們的官方網站上,用德語和法語兩種語言寫滿了這些二戰私生子對自己異國父親的懷念和追憶。
“是否我們擁有和您一樣的額,一樣的眼,一樣的呼吸?
是否您溫柔又慈祥,或者暴躁又狠毒?
是否有人可以告訴我們關於您的一切?
穿越您消失的歲月和我們長長的受難,
在我們的心靈深處。
哦,父親,
我們逝去的父親,我們尋找的父親,我們的德國父親,
我們愛您。”
儘管對於父親的記憶十分熹微,甚至這些德法私生子中的絕大部分與自己的生身父親素未謀面,但他們希望用這樣的方式來紀念和尋找帶給他們生命的男人,因為無論歷史怎樣被人撰寫,他們相信那些帶給他們生命的異國男人是一個平凡的好人。一位慈祥的父親。
正如吉奈恩?尼伏娃所說:“我的父親是個好人。”
與這些二戰私生子對於自己身份的積極追尋和民間歷史工作者對真相的挖掘不同。長期以來,德法官方一直對德法私生子這個問題諱莫如深。讓?保羅?皮卡佩也承認,在撰寫關於德法私生子的兩本書時,尋找相關的史料是比較困難的。特別是在法國。這段歷史是被掩蓋了的。
許多人認為。法國官方對此避而不談的原因是法國人只習慣慶祝歷史上的光輝時刻。他們寧願把拿破崙時代的光輝反覆咀嚼,也不願意承認自己在德國佔領期間的軟弱與失敗。
戴高樂在慶祝勝利的演講中提到“這次勝利是全體法國人團結一致戰鬥的勝利。”法國人似乎已經忘記了在德國佔領期間淪陷區的歌舞昇平以及那些“法奸”輩出的年代之痛。此外,法國官方也顧慮。過於高調的承認這些德法私生子的身份也會刺激到那些年事已高的二戰老兵和抵抗納粹運動的成員。
在諾曼底登陸六十週年後,隨著戰爭的陰影漸漸遠去,在大量民間人士和歷史學家的奔走下,事情也逐漸有了轉機。2009年,德國政府宣佈願意給予那些生活在法國的德國士兵的子女雙重國籍,而法國外長談論到這個問題的時候,也說:“他們只是無辜的受害者。”並表示政府願意給予這些德法私生子以幫助。
當“要**不要戰爭”的標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