識遠遠比不過對面,除了一個控球后衛,幾乎沒人能跟得上談屹臣的配合,一開始拉出的比分已經漸漸被追上,場下比分膠著不下。
比賽緊張刺激,看臺上看比賽的兩人短短一十分鐘內就拆了三包薯片,沒吃兩片就開始往身邊的人遞,不知道遞哪去了再開一包新的,把看球賽的派頭做足。
遲霧握著啤酒,咬著吸管看場內來回奔跑打手勢的黑色人影,她甚至能直接判斷出談屹臣在喊完“回防!”後,高個子隊友反應了好幾秒才跟上導致丟分,談屹臣面無表情的那一秒在想什麼——
這哥們長這麼高,到底有什麼用啊。
想到這兒,遲霧就笑了,拿走插在啤酒裡的吸管,直接仰起頭心情很好的喝下小半罐。
眼看又失了一球,鄒風唏噓:“這球打得,夠讓人火大的。”
隨便換個配合好的隊友,談屹臣這場都贏定了。
遲霧點頭,舔著唇邊的啤酒沫,“嗯”了一聲。
一場四節,一節十分鐘,很快上半場結束,進入中場休息,談屹臣喘著氣,整個人都因為高強度的運動汗津津的,汗從脖頸往衣領裡流,拎著胸前的衣領扇風散熱,邊扇邊往場下走,倒退著走,視線放在看臺,和正喝著啤酒的遲霧對上後才捨得收回視線。
卡著中場休息的空檔,控音室播了首wizkhalifa/iggyazalea的《gohardoho》,館內人聲喧沸,喋喋不休的討論聲混著音樂在耳邊燥個不停。
遲霧扔掉喝空了的啤酒罐,看一眼休息區
內把手機放在腿上打字,另一隻手正試著單手擰礦泉水瓶蓋的人,兩秒後,手上手機傳來震動。
c:【輸的真難受。】
原本以為tt這名字對談屹臣來說有什麼意義,知道意思後,遲霧趁中午吃飯時就給這人加了個備註。
她不怎麼走心的給他回:【沒事,友誼第一比賽第一。】
中場休息有十五分鐘,談屹臣在發完第一條訊息後沒急著發第一條,而是仰起脖頸喝下了大半瓶水補充水分,又拿過包裡的紙巾給自己簡單擦了汗,隨後才拿起手機繼續發訊息。
c:【感覺會輸。】
wu:【嗯。】
c:【所以為了不在後半場划水,我打算跟你打個賭,敢不敢?】
遲霧問:【先說賭什麼?】
c:【賭我能不能贏。】
wu:【賭注?】
c:【我的隨便你提,你的我已經想好了。】
遲霧停了兩秒:【是什麼?】
對面直接回:【我要那個問題的答案,要你自己說。】
——“你到底喜不喜歡我”的答案。
遲霧指尖放在鍵盤上打字,又刪,打字,又刪,還沒想好措辭,對面繼續發來。
c:【一個隨便你提的要求換一個答案,是你賺了。】
她似有所感地抬起頭,場下的人也在看著她,正氣定神閒地倚在身後的牆壁上下巴微抬,隔著遙遙半個球場給了她一個“敢不敢”的眼神。
遲霧低頭回他:【好。】
對面也沒停,繼續聊:【坦白說我感覺你沒準都快愛死我了,就是嘴硬,但怎麼辦呢,我就是想聽。】
看到這訊息遲霧沒忍住笑,舉著手機肩身微微往座椅後靠,回他:【半個月前連問一句的底氣都沒有,這會又覺得我快愛死你了?】
c:【嗯。】
c:【玩冷戰的這兩個星期,我把咱倆的事從頭到尾都順了遍,理了挺多東西,從前年的跨年夜和你接吻,到現在一塊上床做愛,初吻到初夜,閉著眼我都知道碰你哪兒你最爽,但就是到這地步了你也沒跟我表過態。】
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