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當然一直在一起。”電話那頭回得篤定,談屹臣輕聲問:“怎麼了?”
遲霧哽咽了一下:“總覺得我們會分開。”
她不想分開。
這次對面停了很久,似乎在想怎麼解決這個事情,最後,談屹臣只輕輕問了句:“你在哪,我去找你。”
遲霧吸著鼻子,淚眼婆娑地回頭,望一眼身邊的建築,報出地名。
手機電量已經被耗盡,自動關機,遲霧往四周看了眼,邁著步子走到一家已經歇業的便利店遮陽簷下。
雪下得好大,一片片的從天空往下砸,遲霧坐在地上抬頭看著,看雪一點點鋪滿沿街,隨後低下頭,緩緩嘆出一口氣,把臉埋進膝蓋。
不知道過了多久,前方一輛車拐過來,車身顏色和黑夜融為一體,車燈照亮路面,劃過沿街的店鋪。
遲霧似有感應地抬起頭,眼睛腫得嚇人。
車停到她面前,談屹臣撐著傘從車上下來,緩緩蹲到她面前。
“怎麼了,一個人哭鼻子。”談屹臣笑著摸她的頭,把身上帶著體溫的圍巾解下,給她帶上:“又被欺負了?”
遲霧眼睛紅紅地看著他,突然剋制不住放聲大哭,撲到他的懷裡,死死抓著他的衣服,哭得一絲形象都沒有。
雪夜寂靜著,只有遲霧放肆的哭聲,談屹臣輕嘆氣:“好了,不哭了。”
他抱著她,抬手輕拍她的後背,低頭吻了下她的發頂:“我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