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
遲霧單手環著膝,看著對面的人朝她走,將喝了兩口的冰啤酒遞過去。
談屹臣把酒接過:“在等我?”
遲霧點頭。
往年這個時候,談屹臣習慣拉上一大圈人,場地不定。但今年改了性,一個人也沒喊,打算就兩個人把這個生日過了。
風裡裹挾著一種夏末初秋的草木清爽氣息,談屹臣洗完澡坐到她身邊,肩頭被髮稍滴下的水珠打得微溼,一塊慢悠悠喝一罐啤酒的功夫,天邊紅霞已經逐漸消逝。
“生日快樂。”天色將暗未暗時,遲霧偏過頭看他。
談屹臣左手撐著下巴,灰棕短髮溼漉漉的還未乾,被隨手抓成一個背頭,點下頭,應著,笑著看她。
遲霧起身走到客廳開放式廚臺的冰箱旁,從裡面取出蛋糕,接著插上數字“22”的生日蠟燭,用打火機將蠟燭點燃。
燭光在暗室內搖晃出重影,談屹臣坐在原位,從腳旁拎上來一罐啤酒,看著遲霧側腰抵著桌沿,面無表情地吹滅打火機,動作乾淨利落,接著把蛋糕端上朝他這走。
“禮物?”談屹臣瞄了眼蛋糕,又抬起眼看她。
遲霧點頭:“嗯,自己做的。”
談屹臣差點又沒忍住笑,這蛋糕他之前在官網給遲霧訂蛋糕,一早就看見過,一模一樣。
他配合地許了願,吹蠟燭,然後問:“知道一十一有什麼特殊意義嗎?”
“又老了一歲?”遲霧挑眉:“聽說男人過了一十歲,身體就開始走下坡路?”
“”
昏昏沉沉的廊簷燈下,談屹臣手邊放著喝了一半的啤酒罐,吹著夜風,他就這麼看了她一會兒,接著抬手握住她腳踝,把人往上推,另一隻手解她的短褲褲釦,把人結結實實地摁在那。
談屹臣對這問題一句話沒答,打算靠行動解決,讓她自己感覺一下上面那句話的可信度為多少。
半小時後,遲霧換到上面的時候,覺得這玩意可信度是零。
全是騙人的,專門騙她這種純情小女生。
入秋夜晚絲絲涼涼透著寒意,身下藤椅有些老舊,遲霧胳膊攀在他後頸,忍不住張嘴咬他肩頭,鼻音混合喘音,半分鐘後留下一圈細密的牙印,編制組成的藤條在晃動中擠壓糾磨,發出陣陣
() 噪音。
談屹臣抱著她,一手撫在她後背,一手把她的臉掰過來接吻。
“過了今晚我一十一,滿法定年齡。”談屹臣垂眼看著她,嗓音低啞,脖頸上是運動中出的汗水,短髮再次被浸溼,變成一種深棕。
遲霧手指甲尅著他的腰,喉嚨又幹又疼,在下面半闔著眼和他的目光對視。
談屹臣一句話說完,動作停了片刻,在這稍微能喘氣的空檔,遲霧趴在那,混沌的腦中稍微清明,她微眯著眼看著他,回憶他剛才說的是什麼,好半晌才從嗓子裡才發出一聲“嗯”的音,表示知道了。
“寶寶。”談屹臣吊得她不上不下,啞著聲說:“我們結婚好不好?”
這是他想要的禮物。
他笑了下,繼續道:“我跟我爸撂了攤子,後面兩個月只陪你,之前你不是想學潛水一直沒學成,校慶結束後我們可以去加州,那有片海灘,潛水或衝浪都合適。”
兩分鐘,遲霧終於反應過來,和他前面說的一十一歲滿法定年齡的資訊串聯在一起,看向他,嗓子依舊幹:“結婚?”
他點頭,勾著唇:“明天我們先去領證,你覺得怎麼樣?”
遲霧瞄他眼:“非得挑這種時候聊?”
“嗯。”談屹臣逗她:“萬一有人下了床不認人怎麼辦。”
“”
過了一夜,南城依舊是個好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