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上沒睡。”他回:“不想打擾你休息。”
“那你在這坐了多久?”
“一直在這。”談屹臣把她冰涼的手握在手心裡暖著:“怕你來了找不到我。”
遲霧眼眶又紅了。
沉默了一會,她的手漸漸被他暖得回溫,才聽他小聲地說了句“對不起”。
她搖頭。
“生日快樂。”他輕聲說,抬起頭來看著她,領口下落露出半截勻稱的鎖骨,微微帶了點紅意:“還沒給你過生日呢。”
遲霧安靜地聽,看著他回過頭。
接著,談屹臣轉過來,拉過她的手,把一件東西放到她的手裡,笑了下:“生日禮物。”
他開口:“車也會開了,挑個時間門去把駕照考到手。”
遲霧垂眼看向手裡的車鑰匙,是剛訂的那輛車,柯尼塞格的標,直到愣了十幾秒她才逐漸反應過來:“給我了?”
“嗯,想把最好的給你。”談屹臣視線牢牢地鎖著她,坦坦蕩蕩的,頂著張混蛋的臉,比誰都深情:“這是你男朋友現在有的最好的東西。”
遲霧抬眼看他。
“你這人,說喜歡你,說愛你,你未必信,對你得行動大過語言。”談屹臣的手臂搭在膝蓋上,姿態放鬆,勾著唇:“不信也沒事,做著呢。”
這個人。
要做到什麼程度,才覺得夠?
抒情的老歌在繾綣迴圈,汲取著他身上的體溫,遲霧想哭,她攥著車鑰匙,隨後伸手把人拽過來,不由分說地偏頭吻上去,吻得黏黏糊糊,用來堵住即將忍不住的哽咽。
這個吻很深,從一開始就深,唇舌交纏,呼吸交錯在一起,閉著眼把所有的身心和注意力都傾注在這個吻上。
冒雨沾上的潮氣已經被室內暖氣烘乾了,腰被他緊摟著,姿勢逐漸轉為坐在他的腿上,身體互相壓向對方,吻他吻得很急,邊吻邊喘息,胸口起伏。
談屹臣冷淡的喉結微動,也在感受著這個吻,遲霧膝蓋跪在他的腿側,位置比他偏高一些,髮絲軟軟地掃在他的喉結上,兩人的呼吸也隨著這個吻
的推進變得急促,她鬆開他的脖頸,手往下探,邊吻邊解他的襯衫釦子,解到第三顆的時候,被他攔了下來。
“怎麼了?”遲霧停下動作,氣喘吁吁地看著他,面上、耳根、脖頸都帶著緋色。
“你有傷。”談屹臣摟著她的力度稍微減下去些,呼吸同樣亂,碰著她的額頭,心疼地開口:“那麼大一片淤青,怎麼會不疼。”
遲霧坐在他腿上,含著霧氣的眼睛和他對視,唇被吻得鮮紅。
“等你傷好了,再給你睡。”談屹臣笑了聲,微抬著下巴,眼神又亮又溫柔:“隨便你怎麼睡。”
她頓了下,小聲報了個數:“七次?”
“我七次?”談屹臣忍不住唇邊帶上點笑意,回了句:“那天都亮了。”
遲霧耳根發燙,還沒消化完,下一秒又聽這人繼續說:“你七次吧,也不是沒有過。”
聞言遲霧的臉頰順著脖頸瞬間門紅了一片,腦子轟地炸了,又回想起兩人都喝多了沒戴套的那晚,幾乎所有的position都試了。
不僅沒斷片,連她到了幾次都記得,數著。
他輕吻她:“好了,今晚不做,重新找個事幹。”
遲霧只好“嗯”了聲,看著他,緩緩地撥出一口氣,不捨地從他身上慢騰騰地下來,屈膝坐到沙發下的地毯上,從桌上摸過他的煙盒,又忍住了,看他抬手把自己的襯衫紐扣重新扣上,音箱在她身後響。
“聊聊天吧。”遲霧看著他,睫毛動著,低聲說。
“好。”談屹臣扣著最後一顆釦子,問她想聊什麼。
過了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