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封少爺,你怎麼說得這般難聽,我們這裡本來就是銷魂窩,你給多少銀兩,自然我們殘月就給你多少服務,你剛才還不是舒舒服服的,殘月的伺候沒有客人不滿意的。」
說著,藍齊嘴一笑,說出足以讓封天炬氣爆的話:「不過這也是多虧封少爺從前教導得好,讓殘月很快就進入狀況,到時候他賺足銀兩就可以跟心愛的人雙宿雙飛,你說,這不是一件大好的事情嗎?」
封天炬的臉色變得極為難看,他抓緊印殘月的手,怒喝道:「說,你陪過別的客人嗎?」
「誰睡得起我,我自然就陪誰。」印殘月不在意的虛假一笑,「當然,若是遇見我的意中人,我一毛錢不收的陪睡也無所謂。」
想到自己每次到這裡都得花大把銀兩才能把美豔的印殘月摟在懷裡,品嚐著他軟玉溫香的身體,這代表他只是花大錢的大爺而已!
只要花得起錢,誰都睡得起印殘月,縱然價碼不低,但是他出得起,別人也可能出得起。
一想到別的男人跟自己一樣也能得到印殘月的服務,摟抱著他那光滑無瑕的雪白肌膚,封天炬就一肚子氣。
他在印殘月的心裡竟和別的男人一樣只是位客倌而已!封天炬氣得發抖,幾乎無法吸進空氣,腦海中一片空白。
「你真的陪別人睡過嗎?寶兒。」
他的態度越來越嚴厲,臉色鐵青得可怕,連雙手也握成拳,似乎在憤怒之餘就會控制不住的揮出拳。
洪音還在一邊加油添醋,唯恐封天炬心裡那把火還不夠旺盛的煽風點火,「封少爺,俗話說婊子無情,我們看的就是銀兩,自然誰有錢誰就是大爺,我們也樂意陪誰。」
說到銀兩,錢奴的雙眼立刻透出亮光,他急著附和道:「沒錯,有錢的才是大爺,沒錢的我看也不看一眼。」
藍齊口氣轉為勢利:「封少爺,您來我們夢香樓圖的也是風流快活沒有後顧之憂,您出得起錢財,自然就點得起殘月陪您,這銀貨兩訖的買賣誰都不吃虧,您又何必在意殘月曾經陪過誰。」
洪音點頭道:「藍哥說得很對,封少爺,你若是怕殘月跟別的男人睡過看得不爽快,你大可以回家去睡你的妻妾,她們在你的控制之下是不能碰別的男人,否則只會被你趕出家門。」
錢奴應聲道:「是啊,沒錯,我們是男妓,原本就是做賣笑的生意,只要有錢的客人我們都招呼。殘月又不是封少爺你的妻妾,你哪裡管得到殘月陪了哪個男人。」
他們你一言我一句,教封天炬無話可說。
他惡狠狠地瞪視著印殘月,像要把他給撕成兩半。
他突地憶起印殘月的唇有多麼誘人、多麼柔軟。
印殘月的身體總是散發出馥郁的芳香,低聲嬌吟時又有多麼惑人心智。
只可惜他封天炬不吃回頭草,像印殘月這麼不聽他的命令,只配當個男妓,他怎麼可能再把印殘月帶在身邊當他的僕役。
他冷笑道:「你們口口聲聲說殘月陪了誰不關我的事,還說除非他當了我的妻妾,否則我是管不了他,我知道你們是要我把他帶在身邊當我的妻妾。」
封天炬冷笑著說:「他那麼下賤,我會要他當我的妻妾?我又不是瘋了。來妓院玩玩他可以,把他帶在我身邊當我的僕役他就不夠格,哪還配當我的妻妾。」
他說得這般絕情,印殘月被他傷透了心。
難道他只配當封天炬的玩物嗎?在封府時,封天炬視他為僕役對他愛理不理,在京城時,又當他是解悶的陪宿。
就連現在,封天炬仍然吝於對他表現出一點在意或憐惜,他們之間的一切換來的永遠都是傷心跟痛苦嗎?
傷心過度因而點燃怒火,他再也不想忍受這些,如果這是封天炬的想法,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