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拳擊裡腿不可以攻擊,只能以步伐來配合防禦和進攻,在這類似於綜合格鬥的比賽中,也算是遭到技術壁壘了。)
如此兩戰之下,這名為蛇獅的少年自然讓人印象深刻,尤其是再配上他不經意間造成的神秘,雖然大部分人對他能不能打敗相撲手依舊抱著懷疑的態度,但是他典型技術流的打法,卻讓人看得眼前一亮。
只是短短的一晚上,殘酷的兩輪比賽便淘汰了12名選手,雖然比賽並沒有刻意的強調生死之戰,但是依舊在擂臺上造成了9死3殘的結果,那擂臺上斑斑點點的血跡就是最好的見證,若古羅馬的角鬥場,勇猛強悍的角鬥士用他們的鮮血和生命來取悅觀眾,雖然已經隔著數千年,這人類的劣根依舊頑固的存在著。
下一輪比賽會在兩天後舉行,為了比賽更精彩,拳手們必須獲得充足的休息時間,信不知道另外三人是選擇怎麼度過這兩天的,但是信卻選擇了訓練,就像是一個沉默而充滿動力的機器人。
訓練!訓練!訓練!
身為他陪練兼教練的查猜自然是大吃苦頭。
也不知道他是有意還是無意,查猜險些被他打成豬頭,哪怕是穿著厚厚的防具,也無法阻擋信那勢大力沉的拳腳!反而是由素攀選送過來做陪練計程車兵,雖然疼痛是難免的,但情況卻是要好上很多,查猜哪裡不明白信是暗惱自己綁架琥珀之事,但是在那個時候他有的選擇嗎?所以他只能打落門牙和血吞。
在第二天中午的時候,信便早早結束了自己的訓練,為了那剩下來的戰鬥,他需要充足的睡眠來恢復體力,舒舒服服的洗了一個熱水澡後,他回到了房間,卻發現房間裡來了客人。
一個讓他印象深刻的客人。
降頭師挺。
他依舊嚼著一根半枯萎的碧綠草莖,披著那件暗紅色的披肩,慢慢的品味著杯中冰凍過的香檳,但是身上的陰冷氣息卻比之那天還要盛上三分!在信看來就若翻滾的雲海一般!
信不相信他敢在大戰在即的時刻對自己做出不利的事情,如果真是那樣,暴怒的素攀將軍必定會撕下和善的面具,將降頭師千刀萬剮!
並不是他看重信,而是他看重自己的賭局!
素攀可以走到現在這步,這個梟雄必然是一個喜歡踐踏規則的人,這樣的人往往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極其厭惡有人破壞他定下的規則!
所以信淡定自若的坐在了挺的對面,兩人就這麼仔細的打量著彼此,房間裡頓時陷入了寂靜之中,除了呼吸聲,居然什麼聲音都聽不到了。
挺越是觀察對信的好奇心就越來越重,因為他並不喜歡陽光照耀在身上的感覺,所以他將信房間的窗簾全部拉上了,但是,當信從陽光明媚的外面走入房間的時候,他居然絲毫沒有從極亮迅速轉換為極暗的不適!
挺仔細的看著對面沉默的少年,那少年有著一雙眼角狹且長的眼睛,尤其是瞳孔,居然是一種妖豔的紅,比火更赤,比血更豔!是如此的深邃,就好似兩口一眼望不到底的深井!
信卻好奇挺的力量源泉,他可以敏銳的看出,挺的身材實則是極其瘦弱的型別,筋骨不開,肌肉鬆弛,尤其是那雙拳頭,不僅沒有半點繭子,反而保養得極好,明顯是一個不修體術的人,但是他身上那股若厲鬼低泣的陰冷又從何而來?
那眼中的冷漠,信也從自己的眼睛裡看到過,那是一種視人命若草芥的冷厲,只有親手殺過人的,才會在一次次的血腥積累中漸漸將生命看透!看輕!
這挺到底是何人?
挺忽然問道:“知道什麼是降頭嗎?”
信皺著眉頭想了想才道:“是暗中的詛咒嗎?類似於下蠱?”
挺卻是哈哈一笑,沒有直接回答信,反而問道:“聽說你失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