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安東就站在門口,一字一句的開口。
而站在門內的方玉枝傻了一會兒,知道範敏去了哪裡,她立即道:「那個…季四哥,範嬸和我媽出去了……」
方玉枝猶豫了好一會兒,心想著季安東家裡沒人,季安東也沒有拿鑰匙,總不能一直站在門口。
她吞吐的出聲:「你先進來等吧,我估計一會兒他們就回來了。」
方玉枝連忙將季安東請進了家,只是自己穿著這身衣服,以及這個狀態,讓方玉枝覺得自己渾身難受。
季安東坐在了沙發上,視線落在不知所措的方玉枝身上,「玉枝?」
方玉枝回過神來:「季四哥,你回來一路上肯定渴了,我去給你倒水。」
趁著倒水的這個時間,方玉枝又去了一趟衛生間照鏡子。
當她看到鏡子裡披頭散髮的女人時,捂住了嘴巴。
因為一直扎著頭髮,頭髮上已經有了痕跡,再披下來就很奇怪了,方玉枝當時心急,根本沒有想到這個情況。
現在看著自己披頭散髮的樣子,好像顯得更加狼狽。
還不如將頭髮紮起來,沒法子,方玉枝又重新將頭髮紮了起來,她又洗了一把臉,這才去廚房將茶壺拿了出來。
她行動僵硬的給季安東倒水,倒過水之後,自己又站在了一邊。
倒是將季安東這個客人弄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季安東頓了頓:「玉枝,你也坐啊。」
方玉枝聽到季安東的聲音,哪裡會反駁,直接點頭坐了下來,她雙手拘謹的放在自己膝蓋上,臉色紅面,她目光小心翼翼的往季安東那邊看,瞧著季安東就坐在她的旁邊,方玉枝心裡別提有多開心了。
只不過她性子內斂,遇到季安東害羞的厲害,根本不知道說什麼話。
偏偏季安東在面對方玉枝的時候,一貫能說會道,也是不知該說什麼,他只得先打破這尷尬的氛圍。
「玉枝,你知道我媽去哪了?」季安東問。
方玉枝點頭,她想了一下:「季四哥,你知道蕭山嗎?」
蕭山?
季安東一直在雲城,對於家裡發生的事情並不知曉,自然也不認識什麼蕭山,但也知道這是個男人的名字。
從方玉枝口中聽見這個陌生的男人名字,季安東眉頭微蹙:「他是誰?」
方玉枝見季安東不認識蕭山,這件事情也難和他解釋,只道:「他出了事,範嬸和我媽都去他家陪著他母親說話了。」
季安東點點頭,顯然對於這件事情沒有放在心上。
他這次請假回來,多半的理由都是為了方玉枝,是因為想見方玉枝,才回來的。
他侷促的坐在沙發上:「玉枝,你最近怎麼樣?」
「挺好的。」方玉枝連忙點點頭,「季四哥,你在部隊是不是很辛苦。」
方玉枝瞧著季安東好像瘦了一些。
「不苦。」季安東和方玉枝待在這裡,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氛圍總是覺有些怪,季安東則是先出聲詢問:「玉枝,要不咱們出去走走?」
方玉枝也不想待在家裡,覺得氛圍實在是太尷尬了。
她旋即點頭,回房間將衣服換下,換上了一件格子長裙,外面又穿了一件短外套,她來不及化妝,換完衣服就出了房間,和季安東一塊出了門。
走在外面,他們的氛圍似乎也沒有那麼尷尬了。
方玉枝和季安東並肩走在一起,她垂落的手掌卻不知道如何安放。
她猶豫著要不要放進衣兜裡,又顧慮著如果季安東要拉她的手怎麼辦。
一直處於矛盾的方玉枝狠狠皺了眉頭,未免尷尬,剛要將手放入衣兜,忽然被一隻寬厚的手掌包裹了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