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張雨愛在裡面看到餘蘭蘭的情形了,如果餘蘭蘭是文藝兵,那她的生涯幾乎是毀了。
張雨愛一邊對餘蘭蘭的狀況同情,又暗下慶幸,這受傷的人不是季安寧。
不然這幾個月的培訓不就全部毀於一旦了。
「怎麼就生了這種事情……」跟在張雨愛身後的胡霞蹙眉,雖然季安寧是臨時文藝兵,但季安寧的水平與嗓音,和一點就通的腦袋瓜,胡霞還是很欣賞的。
張雨愛和胡霞瞧季安寧沒有受傷,還是有幾分慰藉的。
只是聽了季安寧開口說話的聲音後,兩人的面色都變了幾分。
「沒事,只是……嗓子不適。」季安寧一字一句的出口,這一次是嗓子出了問題,季安寧是自己大意疏忽了。
她以為餘蘭蘭只會動一些小的手腳,只是餘蘭蘭這一出,是將她自己毀了。
季安寧現在只等回去看怎麼處理,儘快讓她的喉嚨在兩天內恢復過來。
站在病床邊的張雨愛與胡霞對視了一眼,張雨愛自然不能指責季安寧沒有保護好嗓子,出了這樣的事情,季安寧也不舒服。
她拍了拍季安寧的身子:「身體沒事最重要,安寧,比賽的事情你不用擔心,我和胡指導員會重新調整做安排,你現在需要的是把身子調理好,別落下什麼後遺症。」
胡霞也應道:「對對,這兩天多喝些水,儘量少說話,也別開嗓唱歌了。」
季安寧並沒有反駁他們兩人的話,點點頭,嗓子不舒服,她也不太想開口說話。
張雨愛與胡霞在醫務所待了一會兒才離開,又囑咐了季安寧明天在家裡好好修養著,不用去文工團。
張雨愛現在重新選人是不可能了,也好在季安寧身體無損,到時候,不在她身邊放麥,不開麥應該也勉強可以。
張雨愛蹙著眉頭與胡霞一起出了醫務所。
這罷,胡霞才分外可惜的出聲:「你說季安寧這個情況,就算恢復了,嗓子還能和一起一樣嗎?」
「……這個……」張雨愛滿面愁容的搖了頭,「那得看她喉嚨損傷的嚴重程度,如果她的呼吸道受傷,要恢復起來,怕也是難……」
胡霞聞言暗暗嘆了口氣,雖然有些惋惜,但又知道季安寧不過是臨時文藝兵,以後也不會和唱歌這方面打交道,所以哪怕她的嗓子恢復不了,其實也沒有多大的影響。
胡霞只是有些惋惜罷了。
……
等到晚上文藝兵完成練習的時候,陶艷和馮雅高媛他們一行人都到了醫務所。
幾個人躊躇不定的站在醫務所,誰多怕看見血淋淋的場景。
陶艷先深吸了一口氣,站在了前面:「我進去!」
她推開門,病床上的季安寧正準備收拾著和李翠蘭鄧舒一起回軍區大院了。
而餘蘭蘭這會兒都沒有醒過來,就是醒了,也得住在醫務所觀察,趙環給季安寧身體各項檢查過後,給她開了幾副口服的藥,就讓她回去自己修養了。
季安寧瞪著眼睛看著突然出現在眼前的陶艷,以及跟在她身後的幾個文藝兵,微微挑眉。
高媛和馮雅也愣了一下,見季安寧完好無損的站在那裡,高媛瞪了一眼雲秀麗:「瞎傳謠言,安寧哪裡燒傷了。」
「安寧,你沒事就好,嚇死我了。」陶艷近前左右看了季安寧的身子,一直嚴肅沒露出笑臉的她終於扯出了一抹笑意。
雲秀麗輕咳一聲,壓低了聲線:「我也沒說確定安寧燒傷了……只說有一個軍嫂燒傷。」
季安寧看著他們幾人,「我沒事,這就要回去了。」
季安寧喑啞低沉的聲音在冷空氣中散出,好似被凝固住了一般。
將他們幾個人嚇的沒一個敢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