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祁安斂下眼眸思忖著,這玉明闇的意思就是說玉胭兒院子裡的人都只聽她一個人的,別人無權使喚?一思過後,抬頭漾起笑臉對著玉胭兒道:
“既然如此,不知郡主能否讓遲公子醫治四皇子?”
只醫治四皇子?右相啊,你的偏心也太明顯了。玉胭兒扭過頭問遲修染:
“修染,你昨日進宮可是去瞧了兩位皇子?”
遲修染從她身後走向他的身側,讓她不至於扭著脖子與他說話,答道:
“一群人拿刀架著我去看,我能不去嗎?”
聽遲修染這麼說,右相心知昨日他讓一群侍衛壓著他去給四皇子瞧傷得罪了這尊,不由臉色變了變。
哦?玉胭兒這倒是不知,敢情是用強了啊。淡笑著開口:
“傷勢如何?你可能治?”
遲修染雙臂交叉抱在胸前,冷哼道:“憑什麼?成日照顧你一個病秧子還不夠我麻煩的,那兩個人都一腳邁進閻王殿了,浪費我的藥材救來作甚?”
“你大膽!公然詛咒皇室皇子,這是掉腦袋的大罪!”右相拍案而起大怒道,一股強者的威壓釋放而出,玉胭兒的臉色霎時就白了。
玉清濯也抵不住那洩出的內力,氣血一陣翻湧,忙回頭看玉胭兒,見她臉色慘白,跑過去扶住她,焦急的問道:
“妹妹!可還好?”然後回頭道:“右相大人息怒,舍妹身體孱弱,經不起您這般強勢的內力。”
右相也是被遲修染那無所謂的態度給氣到,一時忘了這是在左相府,他還有求於人,忙收斂了氣息,坐在那平復心情一聲不吱。
玉明闇看自家女兒一下臉色煞白,心疼的無以復加,忙站起來喊道:
“修染,快看看胭兒如何?”
其實玉胭兒自己的內力也算渾厚,身體還有靈物的靈力,本是不至於如此。可她不想讓右相發覺自己會武,便在右相釋放威壓的那一刻,沒有去抵抗。遲修染自是知道她的想法,在沒人看見的地方瞪了她一眼,然後塞了顆藥丸給她。
然後才開口對左相道:“玉叔叔不用擔心。過會兒就緩過來了。”
玉明闇這才鬆了口氣坐下,登時對右相也給不出什麼好臉色了。
玉清濯見玉胭兒服下藥丸後,呼吸平緩了些,便讓下人倒了杯水,遞給玉胭兒,坐在了胭兒的旁邊。
玉胭兒喝了口水,對著右相歉意的道:
“穆伯伯,剛剛修染雖不是有意但也出言不遜,胭兒在這替他跟你陪不是了。您千萬不要放在心上。”
右相看著玉胭兒那還是泛白的小臉,不由也有些暗罵自己的衝動,幸好這左相長女懂的分寸,給自己個臺階,先道了歉。他便輕咳了一聲,道:
“郡主可還好?唉穆伯伯剛剛也衝動了,忘記你身子不好,你也不要怪伯伯。”
玉胭兒暗自唾罵了一聲,面上卻還是淺笑道:
“無礙。胭兒這身子本就不好,怨不得別人。”然後裝作有些慍怒的對遲修染道:“修染,你剛才的話有些過了。四皇子和五皇子的傷究竟有多嚴重,你可能醫的好?”
遲修染看著玉胭兒演的正開心,也不好挫她,便道:
“倒不是不能治。四皇子的四肢,還有五皇子的劍傷,御醫們都處理好了。至於四皇子胸口那一劍,雖是兇險,對我來說倒也不難。只是那毒……”
遲修染皺著的眉頭讓右相心裡咯噔一聲,忙問道:
“如何?”
見遲修染不答話,右相看向玉胭兒,玉胭兒又看了眼遲修染,他才道:
“是黑影門獨門密藥,噬心散。”
聽了遲修染的話,玉胭兒清楚的看到右相眼中一閃而過的詫異與慌張,不由眯起了眼。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