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之女的。況且的確沒人知道左相之女回夏都了不是?怎的就突然出現在了相府呢?這其中要說沒有什麼貓膩還真是不讓人信服。於是,武尚書就沉默的立在一旁,徹底無視了左相那黑如鍋底的臉。
好在兩人沒在大殿之上因為這些小事爭吵,倒給這些旁觀的人安了心。如今戰事緊張,聖上沒有一天有好臉色,不陪著笑臉已經不錯了,哪還敢在這節骨眼冒犯天顏啊。
話說間,皇甫劍穿著一身明晃晃的皇袍走了出來,太監總管扯著嗓子喊了一句:“皇上駕到。”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眾愛卿平身。”
太監總管又例行公事的喊了一嗓子:“有稟啟奏,無事退朝!”
還沒等眾大臣中有什麼動作,一道清澈的嗓音帶著三分冷意七分平淡從殿外傳了進來:“臣女有話說。”
聽到這個聲音,左相玉明闇先是一愣,後看到那一抹纖細的身影之後,便睜大了眼睛。
眾人循聲望去,只見一身著煙霞柔黃曳地長裙外披纓紅洋緞窄裉襖的女子徐徐走來。雪白狐裘大氅的兜帽遮住了墨髮,卻隱約可見耳畔垂下的紅翡玉珠。那櫻唇嘴角微微勾起,始終拭著一抹淺笑。
柳葉眉間發,桃花臉上生。
只遠遠望去,就能讓人讚一句:好一個絕代佳人。
玉胭兒這次露面,不同於上一次參加皇甫徹的生辰宴。那日她著宮裝,舉止端容得體,就連首飾妝容都是精心考量過的。而這次則不同,她本就近半年未露面,那一日在眾大臣們心中的面容早已模糊,如今她穿了便裝,脂粉未施,反而有種天然去雕飾的靈動之美。而這種美,在她本身的姿容映襯下變得奪人心魄。
可現下,玉胭兒可沒工夫去考慮她的容貌給眾人帶來的震撼,而是走進大殿,摘下兜帽,微微福了下身子對著皇甫劍道:“皇上可收到南羽援軍的訊息?”
皇甫劍正想不通玉胭兒為何以真容示人,就聽見她這一問,當即疑惑道:“什麼訊息?”
武尚書卻冷喝一聲:“大膽!你是誰家女子,難道不知道女子不得干政嗎?你竟敢到大殿上來!”
玉胭兒偏頭掃了武尚書一眼,僅一眼,就讓武尚書一陣心驚。
這是什麼眼光?為何一個看起來不過及笄的女子會有這般駭人的氣勢?
皇甫劍沉聲道:“孤還未發話,武尚書這是欲替孤做主麼?”
武尚書猛地跪下,驚道:“臣不敢!臣惶恐。”
皇甫劍掃向玉胭兒,道:“你繼續。”
玉胭兒語速極快的說道:“西曜有兵馬埋伏在西沽城,納蘭昭昨夜帶兵伏擊了南羽趕去邊境援助東麒的二十萬大軍。南羽不敵,全軍覆沒!”
“什麼!”皇甫劍聞言一拍桌案站了起來:“訊息屬實?”
玉胭兒點頭。
皇甫劍此時頭腦中也在飛快的分析,而後注意到了問題所在,問道:“西曜帶兵的是誰?”
玉胭兒冷笑:“納蘭昭!”
皇甫劍若有所思的哼了一聲,道:“這納蘭昭真是叛徒中的敗類。帶著別國的兵馬屠殺了自己國家的二十萬將士,估計還做著美夢,以為西曜能支援他登上南羽的皇位呢吧!”
玉胭兒當即抱拳道:“皇上,臣女請旨去邊境抗敵,望吾皇恩准。”
玉胭兒入宮目的有三,一是告訴皇甫劍南羽援軍沒有了的訊息,二是告訴皇甫劍一聲,自己不留在夏都了。三是要將梅妃帶走。
皇甫劍看著玉胭兒此時的態度,便已然明白了她要做什麼。他對著身旁的太監總管一招手,附耳說了幾句話,那太監總管便退了下去。然後皇甫劍才點頭應允:“準了。”
眾大臣本來有心看著這不知哪裡冒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