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開的酒店喝酒,導致他今日在別人的屋簷下,卻不懂得低頭而撞傷了自己。
當她聽到這件事時,她既擔心又痛心,她知道父親之所以會在這三年來,變本加厲的以酒精為伍,完全是因為她的關係,因為他在自責三年前,沒能救她卻反將她推向更痛苦的深淵,讓她成為現在這樣一個沒有自我、沒有自由,只是男人手中玩物的女人。他更在後悔當初如果不貪財,拿了高家那一百萬元,那麼這一切悲劇也就不會發生了。
其實,他的痛苦她知道,他的自責她也知道,可是她不知道在世事已成定局,也已經於事無補的時候,他這樣折磨自己又是何苦?有道是借酒澆愁愁更愁,在連續喝了這麼久的酒後,難道他真的一點感覺都沒有嗎?
“媽,既然爸的傷沒甚麼大礙的話,我還有事,想先走了。”輕嘆了一口氣,她抬頭對邵母說道,“另外,媽,如果你有空的話,可不可以請你勸勸爸別再喝這麼多酒了,那對他的身體不好。”
“你呢?你喝這麼多酒對你的身體就好嗎?”邵母忍不住說道。
邵荃整個人倏然一僵,止不住的痛苦由她烏溜溜的眼底直洩了出來,她撇開頭去,不願看母親哀求的眼神,亦不願讓她看見自己的痛苦,以平靜的語氣開口說道:“媽,我們不是有過協議,從此不再談論關於我的事嗎?”
“你教我勸你爸別喝這麼多酒,那對他的身體不好,你知道他為甚麼喝酒嗎?”邵母問道。
“媽……”
“因為你。”邵母逕自對她說道,“因為他無法忍受看你被人這樣糟蹋的痛苦,因為他無法忍受眼睜睜看你受苦卻又救不了你,因為……”
“媽,你別說了。”邵荃痛心疾首的哀求道。
“邵荃,回家吧!媽求你回家好不好?,看你這樣,媽很心疼呀!”
“媽……”
“這三年來媽省吃儉用的存了幾十萬,連同你每個月給我的錢加在一起也有一百多萬,你把這些錢拿去還給姓古的。如果再不夠的話,媽問過了,我們住的這個地方有人願意花五百萬來買,再加上這些錢,就等於當年他替你爸爸還的債和三年的利息,只要把這些錢給他,我想姓古的就沒有任何事可以拿來威脅你了。更何況還有你這三年的時間……邵荃,媽要你離開他,回家來好不好?”
不可能,不可能的媽的想法太簡單了,她以為還了錢之後就可以一勞永逸了嗎?這怎麼可能?別說古紹全是個完全不按照牌理出牌的黑道人,就算他是一個普通正常的有錢男人,在未玩膩她之前,也不可能會這麼輕易放過她的,更何況他對她還有著就從與他同住這點開始說起吧!
她之所以能和他住在一個屋簷下其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因為她是他花錢買回來的廉價財產,而為了不願多花一筆租屋或購屋的開銷放置她這個廉價物,只好勉為其難的將她帶回家放了。至於那對她與眾不同的三點要點破也很簡單,其一、他為她擋酒是因為他深知她有幾兩重,若她喝醉了,丟臉的人將會是他,所以他不得不替她檔酒。
其二、不曾動手打過她?老實說,他甚至從未對她生過氣、大聲吼過一句話,而這若硬要將之歸類於他對她的溫柔體貼,不如說她乖巧聽話得讓他無從挑剔或責難,換句話說就是他不是不會打她,而是一直找不到理由打她罷了。
其三、對她父親的關心與容忍?說實在的,他對她父親的關心她從未見到,至於容忍說的可是隨便她父親喝多少酒也不與他收費的事?那她還真該為此向他下跪磕頭,感謝他這麼大方施捨毒藥毒害她父親哩!
算了,所謂旁觀者清,或許她該相信旁觀者的觀察力,相信他真的對她很好,相信她在他眼中真是獨一無二的……呀!這會有可能嗎?她想都不敢想,也不願意想,畢竟如果她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