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一張素素大嘴一張瞬間吸進五百加侖的冷空氣,久久合不上。
這招厲害吧,一下子就把她定在原地動彈不得。
趁她三魂七魄尚未歸位,溫柔趕緊來到易昊勤的辦公室外,呃,要不要先敲門?可,萬一他正和潘玉倩演出親熱戲碼,不準旁人進去打擾怎麼辦?而直接闖進去又有違大家閨秀的風範……
不如先敲門再硬闖,至少禮貌顧到了。
不過要是他自己出來,那可就省事多了。才這麼想門竟應聲而開,他走了出來,比較不妙的是他手臂上摟著潘玉倩,兩人狀極親密,有說有笑。
“呃,總經理,我有點事能否耽誤你一點時間,五分鐘就夠了。”她儘量不去看潘玉倩那屬於勝利者得意揚揚的驕態。
“你該先打個電話報備的。”易昊勤乍見到她,微微地一愕,旋即被慍怒的神情所取代。“有什麼事等我回來再說。”
“不,我不能等,這件事非常重要。”溫柔情急地抓住他的手腕,卻被他大掌一揮輕易撥掉。
“易總,不要理她啦,她最討厭了。”潘玉倩猛朝她翻白眼,要她識相就滾邊去。
他不耐地瞟了溫柔一眼,“我晚點給你電話。”這男人是標準的現代陳世美,有了新人忘舊人。
“不,總經理,這件事情關係著——”
“你是聾子是不是?”潘玉倩粗野的打斷她的話,由於她音量極高,立刻引來張素素,兩人合力將她跟易昊勤隔離。“不準跟上來,如果你還懂得什麼叫尊嚴的話。”
這是什麼跟什麼?她只是想和易昊勤說幾句話,怎麼就被貼上棄婦的標籤啦?她氣得一肚子火。
“對,哪邊涼快哪邊去,不然我叫警衛嘍!”張素素永遠不會忘記她落井下石的角色,恰如其分的演出。
目送著易昊勤和潘玉倩走入電梯的背影,溫柔焦急不已,卻只能望人興嘆。
先打個電話給白皓勻,請他幫忙想想法子,然後,再火速趕回黑鳳幫總部,把詳情告知她母親。目前也只有這樣了。
“真有此事?!”溫鳳聽完女兒的話,駭然站起身。“阿柔,茲事體大,你可千萬別弄錯。”
“有沒有弄錯查了就知道。”山井的臉色也異常難看,任誰都想不到,夏立明會做出這等欺主滅幫的事。
“此事不能對外洩漏出一丁點風聲,”溫鳳神情凝重的說:“山井,我要你親自去查。”
“是的。”他沉吟了下道:“關於明晚兩幫交鋒的事,也交給我吧。”
“你有把握?”她關切地盯著他的眼。
“沒把握也得去做,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兄弟們為一個可笑的理由,犧牲掉寶貴的生命。”
“你說的對。”她欣然一笑,那笑容是溫柔前所未見的溫柔。
山井一出去,她馬上抓著母親問:“媽,你和山井叔是不是……”
“沒有的事,不要瞎猜。”溫鳳竟現出戀愛中女子才有的靦腆。
“還說沒有?”溫柔現在可是過來人,眼尾隨便一瞄就瞭然於心了。“我很期待有個爸爸呢。”
“這話,你父親地下有知會不開心的。”溫鳳端起茶几上的花果茶,優雅地輕輕啜了一口。
“他早就投胎去當好漢了,說不定現在已經是個年輕英俊的小夥子,你呀,就是想不開,守二十年的寡,根本是違反人性嘛,換作是我,就算不再婚,至少交他十個八個男朋友。”
“聽聽,你這是好女孩該講的話嗎?”溫鳳佯嗔薄怒地擰著女兒的粉臉,“老實說,你和易昊勤怎麼樣了?他是個可怕的狠角色,你不可能長久隱瞞住身份,一旦被他識破,後果不堪設想。”
媽媽就是媽媽。“猜得完全正確,我現在的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