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薄如紙片的唇抿的幾乎要看不到唇色了,扯起一抹充滿寒意的陰毒弧度。
“而且最有用的資料,我們已經知道了。”鞏管家聲音變得更加尖細。
這聲音就像指甲劃過玻璃,讓鞏翔宇聽了心裡都不禁一顫,嘴巴開始冒酸水兒。
鞏翔宇眼下嘴裡冒出的酸水,問道:“那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
抬頭接觸到鞏管家那冰寒的目光,即使是身為兒子的他,也不禁抖了一下。
“如果我們停止調查方佳然,那現在就無事可做了,就這麼閒著嗎?”鞏翔宇皺眉問。
“停止調查了,也可以乾點兒別的。”鞏管家低頭看了看桌面,指尖輕輕地處在木質桌面上,指尖那廉價的觸感讓他不悅的皺眉。
現在的生活品質,比之他當年差的太多。
就連這張破桌子,都遠遠不如以前他的那張頂級紅木的辦公桌。
現在,他必須忍受伏在這張廉價的木質辦公桌上,聞著那股刺鼻的廉價木頭味兒,摸著刷了一層厚厚的漆才能變得平滑的桌面。
鞏管家的指尖用力的扣了起來,指甲蓋覆蓋的最尖端,因用力而出現的白色正在不斷的擴大。
他的手指用力的收起,指甲蓋在桌面上劃過,發出刺耳尖銳的聲音,讓鞏翔宇抖了一下,極力剋制著捂耳朵的衝動。
而後,鞏管家那雙蝮蛇似的三角眼,才又重新落在他這個唯一的兒子臉上。
“我記得你說,方佳然的事情,是那個叫馮皆維的透露的。”鞏管家說道。
“是的,也是他無意中透露的。”鞏翔宇說道。
他突然不屑的“嗤”了一聲,說道:“我倒是沒想到,聞人竟然能放下身段,跟那些普通人交往。他是被方佳然帶著見她那些朋友的,聞人能為了方佳然做到這份兒上,可見是十分的在意她。”
“可笑馮皆維還以為聞人是個窮光蛋,是個騙子,那個白痴到底是哪裡來的自信!”鞏翔宇嘲笑道。
“他要不是白痴,怎麼會被我們知道這件事情?”鞏管家難得的露出了一抹得意的笑容,可是這笑容只會讓他的臉顯得更加的陰險。
“白痴最好。”鞏管家陰鷙的微笑算計,“只有白痴利用起來才方便。”
“爸,你是想——”鞏翔宇試探道,“利用馮皆維?”
“好歹他也和方佳然交往過,雖然只有很短的時間,但是再怎麼樣,在方佳然心裡也會有點兒分量吧!”
“可是我聽說,現在方佳然對他的評價不高。而且兩人的分手也不怎麼愉快,馮皆維這人的人品太渣,方佳然現在討厭他都還嫌不夠,還會在意他?”鞏翔宇不怎麼認同的說。
他還記得在不知道他的身份的時候,馮皆維對他表現得多冷淡。
馮皆維以為他沒發現,可是他經歷的比馮皆維要多得多,出社會也早很多,馮皆維在他眼裡,就像一個沒什麼經驗的毛頭小子。
心裡有什麼想法,幾乎全都寫在了臉上和眼裡。
所以馮皆維雖然儘量的剋制了,可是還是沒能瞞過他。
但是在知道他有可能當上付家的女婿的時候,馮皆維的態度立即就變了,充滿了討好。
因此,即使是鞏翔宇,也實在是看不起馮皆維。
鞏管家搖搖頭:“雖說如此,可是按照這些天調查所得到的結論,方佳然這人的心還是比較軟的,屬於脾氣來得快去的也快的那種。她現在需要的,就是馮皆維的一個道歉。”
“如果馮皆維真心實意的找她出來,跟她談談,她不會連這個機會都不給他。”鞏管家說道。
“正好,現在他們有求於我們,馮家到底也只是個做小買賣的,為了在這裡起步,肯定付出了不少,說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