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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部分

文,一大一小聞得哨聲,紀陶詢問起來,皮皮認得那是他哥的哨聲,料想總無來客什麼事,擺擺手告訴這個好學哥哥無須在意。

然而奇奇那裡到底是生了事故,人越聚越多,帳外亦愈來愈嘈雜。皮皮終是耐不住好奇,探頭去帳外看了一遭,紀陶掃見外頭奔走之人個個神色凝重,心道不妙,自己太過專注,那兩個小傢伙早不知道跑去了哪裡。

紀陶循著皮皮帶的路,往那嘈雜之地而去,皮皮撥開人群找見哥哥,卻見唐糖正舉一直血淋漓的手指著對面二人,像是怕他們近前。

紀陶初判情形,直接料定是對方必是以強欺弱傷了唐糖、而唐糖神色又是狠厲異常,他只道她必是受了什麼脅迫欺侮,紀陶不由分說一步護去唐糖跟前,雙手齊用,二人身子一側,竟是為他向背按於地上。

紀陶抓人抓慣了,將他二人四手交縛,一手暫制四手……就在他掏繩子的當口,一隻大手一把掐住了他的脈門。

唐糖的血手實在令他極難客觀判斷,故而這樣一疏忽,他反倒是為他人制於手中。

那手指頭貌似只用了三分力道,就那麼輕輕幽幽按在紀陶脈門之上,然而紀陶輕輕掙了掙,居然發現腕間那力量幾乎可撥千斤,以他之力必定無法掙脫開去。

制住他的那隻大手,手指奇長,紀陶抬頭一望,此人正是來時熱情接待他們的那位族長。

此一時彼一時,紀陶要對付他的住民與兒子,手上功夫這等厲害之人怎肯輕饒?

族長掃一眼地上那串蝌蚪文,目色尤為厲了些,握住紀陶臂膀一把反扣,意圖用膝蓋迫他跪倒在那串字旁。紀陶雖說性子和煦脾氣卻從小就硬,怎肯這般屈辱下跪,單腿一掃,與那族長的形成對峙之勢。

紀陶未曾哀嚎一句,唐糖卻看得出他腦門上已然沁出豆大汗珠來,想必關節處早就痛得可以。

這一回合,這位族長沒能一舉致勝,但畢竟紀陶的脈門尚且捏在他的手裡。這樣的人,手勁與當日曹斯芳絕不可同日而語。

那族長努力了好幾回欲踢紀陶跪倒,紀陶與他腳底數回交鋒,雖未佔領上風,卻也未教對方佔到什麼便宜。

唐糖又急又想不分明,那一串在筆記雜書上被稱作為麒麟肉的物事,在他們的經文中卻從未有過正面譯註,究竟是什麼禁忌般的聖物?

正當此時,族長用不甚流利的漢語一字一頓狠狠道:“麒麟、肉、不是、你們的……痴心妄想。”

大約的意思是:麒麟肉不是你們可以覬覦,不要痴心妄想。

即便是這樣的表達,嶽棋還是有些驚訝於族長的漢語程度,顯見得族長從前從未在他跟前顯露,他一看對方竟是可以聽懂漢文,急急解釋“您聽我說,這都是誤會!”

嶽棋一激動成這樣,都無須族長使眼色,他身後的另兩名年輕人立時衝上來拉住了他,直逼得他一步無法上前。

那族長顯是未將滿手是血的唐糖放在眼裡,只對著嶽棋道了句什麼,唐糖判斷他的口氣,就好像在威脅什麼……果然,他捏緊了紀陶的手腕。

唐糖方才未曾仔細留意這位族長的手法,此刻瞧得分明,心知此人力大無窮,簡直就要急瘋,他這一捏下去還了得?今日虎落平陽龍游淺底,難道他們在這個倒黴寨子,竟是過不去了?

真是,方才摔倒落刀之時怎麼就未曾趁著氣勢如虹,將奇奇的那柄刀捏在手裡,此刻尚可派個大用場。

正後悔著,唐糖一眼掃見族長腰間那柄刀鞘上綴滿寶石的白柄短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