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第二天,朱爾旦依舊相約文社的幾人一起喝酒,大夥卻都推脫。
唯有黃金堂(楚河)和王文遠答應了下來。
三人就在朱爾旦的家中喝酒。
只是不知為何,這二人今日的酒量都特別的淺,不過三五杯,便都趴在桌上起不來了,一會功夫便鼾聲如雷。
朱爾旦酒癮沒過,又獨自掌上燈,一個人自斟自飲。
忽然就聽見窗外一陣噼裡啪啦的亂響,好似有陰風颳來,便見有個人一掀門簾走了進來。
朱爾旦抬頭一看,渾身一抖,那摸樣、那長相竟是那個判官!
朱爾旦滿腦袋都懵了,卻忙站起身說:“咦!看來我要死了!昨晚冒犯了您,今晚是來要我命的吧?”
那判官大鬍子一動一動的,卻微笑著說:“不是的。昨晚承蒙你慷慨相邀,今晚正好有空,所以特來赴你這位通達之人的約會。”
第五百零五章盜取前世成功(3拉丁的第十五章加更)
朱爾旦聽聞不由大喜,也是膽子大,直接就放開了心胸,拉著判官的衣服請他快坐下,自己起來刷洗酒具,又燒上火要溫酒。
卻聽那判官說道:“天氣暖和,我們涼喝吧。”
正裝醉趴在桌子上的楚河,聽聞此言,心中一動,卻是將這句話先行記了下來。這樣的天氣,已經逐漸步入深秋,何況是夜涼如水的時候,竟然還說天氣暖和,這就有些古怪了。即便是判官不畏懼寒冷,莫非朱爾旦也無懼麼?
朱爾旦也不疑有他,聽從了判官的話,把酒瓶放在桌子上,跑了去告訴家人置辦菜餚、水果。
他妻子知道後,大吃一驚,勸阻他躲在屋裡別出去了。
朱爾旦卻並不聽從,等她準備好菜餚,然後端了過去,又換了酒杯,兩個人便對飲起來。
朱爾旦詢問判官的姓名。
判官卻說:“我姓陸,沒有名字。”
這話也就能騙一騙朱爾旦這樣的粗心貨色。
既然有姓,就絕不至於無名。陸判說他無名,只怕是並不想透露其名號,引出波折罷了。
酒過三巡之後,酒壯膽氣,朱爾旦的話漸漸多了起來。
朱爾旦與陸判談論起學問,判官皆是對答如流。
兩人越聊越盡興,酒足飯飽之後,一者依依不捨,一者也毫無離開的意思。
便乾脆都滅了燈,到裡屋去抵足而眠,繼續暢談。
等到屋子裡漸漸沒有了聲響,楚河悄悄伸出一根手指,一指頭用力,戳在身邊王文遠的命門上。
現在楚河雖然覺醒了真我記憶,但是修為卻並未帶到前世之身上,想要恢復修為,還必須魂魄攜帶著前世的記憶,偷渡三途川,返回本體之後才行。
這一指頭,只是單純的肉身之力,不過戳中了命門要穴。
王文遠雖然被奇異的酒氣所迷暈,也模模糊糊的恢復了幾分清醒。
迷茫的抬起頭來。
打量著四周。
也是那朱爾旦粗心大意,和陸判聊的興起,根本就忘了這哥倆。也沒想著給他們找處地方先歇著,或者各自送回家去。
王文遠踉踉蹌蹌的站起身,甩了甩腦袋。
然後叫了一聲朱爾旦的名字。
無人回答。
楚河伏在一旁,心中起疑。
那一人一鬼,究竟在裡屋做什麼?外面王文遠這麼大的動靜,他們都一點反應都沒有?
王文遠看到了旁邊的楚河,卻並未想著叫醒楚河,而是在楚河的懷裡摸了摸,將楚河的錢袋子摸到了手中,放在手心裡掂量了一下,露出一個笑容。
他自忖,楚河現在喝醉了,並不知道是誰偷走了錢包。
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