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疆也不是什麼古今聞名的無雙烈士,如今為楚河所制,生死皆在於楚河之手。而楚河對他卻一向也算禮遇,並無過分要求。而今更送他大司馬才能佩戴的古甲和來歷不凡的青銅長矛,等於是做出了某些承諾。
良禽擇木而棲,再說啟疆也沒得選,故而也有些想開了,真有了幾分輔佐楚河成事的心思。
“轉道!我們去晉!”楚河說道。
“不是去齊麼?”江小白詫異道。
春秋時代,雖然農家已經出現,但是大多隻是種植靈植,馴養靈獸,有點像自然德魯伊,唯有等到戰國時期,許行出世,方才使得農家徹底出世,融入民間,並且開始參與政治。
如今農家傳承散落諸國,算是已經出現的諸多學派中,分佈最為廣泛零散的。
要學農家傳承,首推齊楚,然後才是晉、秦、吳、越等地。
楚河搖搖頭道:“我不僅僅是去晉國學農,更是去晉國借兵。”
“晉國借兵?”啟疆微微驚呼。
平頭哥、江小白也都側目不解。
晉國和楚國之間還間隔了一些小國家,如果找晉國借兵,即便是借到了,想要調遣回楚國,也是一件十分麻煩、繁瑣的事情。
楚河卻道:“此事我已經想過了,正是因為晉國與楚有間隔,我才好放心借兵。並且我已經與周王談妥,等到借道晉國之兵,就借道周國,從周國橫穿而過,並不會耗費太多的時間。”
“更何況一旦晉兵入楚,間隔遙遠,訊息閉塞,晉王的命令再想傳遞給晉兵,就會變得十分麻煩。方便我們真正的掌握軍隊。甚至直接吞下,有借無還。”
聽了楚河的話,眾人簡直無語。
這兵都還沒有借到,就已經開始打算著有借無還,耍無賴,他哪裡來的自信,哪裡來的臉?
“你就這麼自信,能夠從姬夷手中借到兵馬?”江小白潑冷水道。
晉昭公姬夷,正是現如今的晉國之主。
楚河道:“其實現在找晉國借兵,正是最佳時期。晉國六卿坐大,姬夷已經漸漸掌控不足局面。如果我這個時候去借兵,給出他們無法拒絕的條件,那麼姬夷一定會想盡辦法成全此事,將自己無法掌控的兵力清空,再重新招募能夠掌握的兵卒。”
“問題是你有什麼條件,是無法拒絕的?”江小白鍥而不捨追問道。
楚河卻只是神秘一笑,跟在後面坐著白馬的米米姐,也抿了抿嘴,似乎知道楚河打的什麼主意。
見楚河不說,江小白著急的頭髮都捲起來了,拉著楚河又問了幾遍,見楚河始終不理會,便又去問平頭哥和孫藐。
只是這二人也是不回答。
平頭哥是否知道不知,反正他即使知道,也不說。而孫藐是真不知道,他最近很沒有存在感,累覺不愛。
啟疆在一旁聽的卻是眼中異彩閃爍。
楚河的一番說辭、分析有理有據,或許楚河真的坐上楚王之位,確實有可能再現楚莊王時的威風。
現在的楚王熊居,雖然心思慎密,手腕毒辣。但是心眼太小,缺乏大局觀。滿朝皆任用昏庸之人,忌諱賢能,楚國在他的治理下,即便勉強維持局面,也會逐漸衰弱。
如果沒有改變,再過二十年左右,吳國就會攻破楚國的國都,正是此時楚平王熊居埋下的禍根。當然這樣的後果,啟疆是不知道的。
但是作為一名有見地的楚國大將,並不妨礙他做出某些類似的預判。
而歷史上,楚平王最大的過錯便是寵幸了庸臣費無極迫死了伍子胥的父親伍奢,之後吳國五次興兵伐楚,屢次大敗楚國,楚國國力江河日下,不但失去了晉楚爭霸的強大實力,還屢屢被小國侵犯,麾下的諸侯國都叛楚歸晉,楚平王最終也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