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雲:「明天的比賽加油啊,記住你自己的話,全力以赴就好,其他都不要想。」
烏雲:「加油!end!」
「……」
左正誼盯著手機螢幕,發了幾秒呆,遲鈍地回了一句「謝謝」。
傳送之後,他覺得只說「謝謝」分量太輕,又加了一句「我不會讓你們失望」。然後他放下手機,重新躺回枕頭上,強迫自己接著睡。
雖然了無睡意,但時間久了,也睡著了。
神奇的是,後半夜的睡眠質量竟然還不錯。第二天上午他起床的時候,臉色都比前幾天好看了很多。
比賽日與平時不同,蠍子基地裡的氣氛略顯凝重。
左正誼和紀決一起吃了早餐,進訓練室遇到那三個隊友時,照舊互相把對方當背景板,交流不超過三句,嘴角都懶得彎一下。
這兩天他們有一個矛盾,是關於指揮權的。
上半賽季初期,蠍子的場上指揮是ra,也就是輔助朱玉宏。當時紀決在下路打ad,後來經過一番變革,轉到打野,戰隊重心也從下路逐漸偏向野區。
從那時開始,朱玉宏就不是唯一的指揮了。
——紀決沒跟他搶指揮權,但經常對他的指揮提出異議。
由於比賽途中沒時間慢慢商量,紀決「提出異議」的方式就是不聽指揮。這導致朱玉宏對紀決相當不滿,可偏偏紀決表現很好,蠍子的成績也變好了,他沒理由發作。
不發作不代表問題不存在,蠍子現在明面上是紀決和朱玉宏雙指揮,實際上就是後者的指揮權不穩定。
其實epl裡有雙指揮的戰隊不少,但這種隊伍一般是兩個指揮互相配合,而不是互相挑刺、互不服從。
蠍子這種狀態是典型的表面風平浪靜,實則暗潮洶湧,遲早有一天矛盾會爆發。
左正誼的到來,無疑加快了矛盾爆發的速度。
18號那天,當所有選手歸隊,他們打第一場訓練賽的時候,左正誼就主動提出:「我來指揮怎麼樣?」
當時訓練室裡一片寂靜。
上單宋先鋒沒吭聲,ad張自立低著頭,輔助朱玉宏彷彿聾啞了,用沉默代替了回答。
教練站在左正誼身後,竟然也不表態。
這位教練本名叫孫春雨,圈內花名是「阿春」,他的年齡不算大,個子也不高,面相有些憨厚。至於執教水平,只能說不好不壞,和epl裡大部分戰隊的教練差不多。
如今電競圈名帥難求,比天才選手還罕見。
左正誼瞧了他一眼,從他略有些躲閃的表情裡看出,他在蠍子威信不足,沒多少話語權。
怪不得上半賽季蠍子內鬥不斷,到現在也沒徹底解決,敢情是因為沒有鎮場的。
他們都不說話,只有紀決說了句「我同意」。
這三個字一落地,朱玉宏的臉色就變得不太好看了。
左正誼不想在第一天就和隊友鬧矛盾——主要是擔心影響比賽,他不情不願地退後一步,說了句「先打打看吧」,將這件事含糊帶過。
然後一直「看」到24號,指揮權該給誰也沒定下來,還隱隱有從「雙指揮」變成「三指揮」的趨勢。
左正誼覺得有點離譜,但他初來乍到不好鬧事,所以決定把一切意見留到打完sfive再說。
……
24號的下午,蠍子全隊驅車趕往比賽場館。
受左正誼相關輿論的影響,今天蠍子對戰sfive的這場比賽相當熱門,受關注程度不亞於冠軍杯決賽。
場館內早早就坐滿了觀眾,舞臺上的工作人員仔細地除錯好裝置,兩隊選手還未上場,直播已經開始了。
一男一女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