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得清楚,乃是留公主在營中做客,可不是關押。”
赤德松贊怒道:“胡說八道,有這樣留人做客的嗎?如此說來,我打斷你雙腿,也算是待客之道了?”
使者昂然道:“不敢,在下多謝陛下盛情招待。”
赤德松贊雖見他無禮,但想到已經定下迷惑人目的計策,故意說了幾句之後,便道:“好吧,你去回覆吳將軍,若有誠意,便請再來一趟。”
使者道:“吐番軍營乃龍潭虎穴,吳將軍已經闖過一次了,九死一生,焉敢再來?陛下若真有誠意,便請派人到唐營中去談。”
赤德松贊冷笑道:“我女兒在他手中,他還怕什麼?他就這膽子嗎?怎麼還沒有老鼠的大?”
使者道:“在反覆無常不講信義之人面前,吳將軍向來膽小。”
赤德松讚道:“好,我便答應他談一談,你去回覆他,咱們約定日子再來談判。”吩咐侍衛:“把他抬到唐營中去,讓中國人看看,這就是對我無禮的下場!”
由四個士兵抬著,把使者一路送至唐營中,吳元慶聽到報告,心中憤怒異常,說道:“這赤德松贊,欺我太甚!”忙詢問使者,他都說了些什麼。使者把去見赤德松讚的經過詳細說了。吳元慶忙叫人請崇德可汗來商議。
崇德可汗聽了經過,沉吟道:“看樣子,赤德松贊雖然惱怒,但顧念女兒,看來倒也願意談和了。”
吳元慶道:“只怕未必,我觀赤德松贊此人,剛腹自用,見我們以他女兒相要挾,只怕不會就此甘休。”
崇德可汗道:“你是說他還會有什麼詭計嗎?”
吳元慶道:“不錯。我估計他定會派人來救金雪公主,他之所以答應跟我們談,只不過想迷惑我們而已。”
崇德可汗點頭道:“不錯,那咱們何不將計就計?”
吳元慶笑問:“如何將計就計?”
崇德可汗把計策說了,吳元慶大笑道:“對,就是如此。”
金雪公主待在唐營中,眾將士皆待以上賓,她的心卻煩躁不安,見不到自己心愛的人,她感到度日如年,如今與心上人便近在只尺,卻又似遠在天涯。她的身雖是自由的,但這畢竟是軍營,她不可能隨便亂走,這一晚,她屢次想起來偷偷的潛入吳元慶的營帳,每次都是半路而回。
如果衛士攔住她,問她去幹什麼,她怎麼回答?何況她畢竟是敵國的公主,衛士又怎麼可能讓她單獨進主帥的營帳呢?
有時候想到心愛的人就在不遠,就在旁邊,她也會感到一種欣慰,她呼吸著,似乎空氣中到處都有他的氣息,以後,他回到中土,自己就再也見不到他了,也聞不到他的氣息了,活在這世上,到底還有什麼想望呢?
桑達大師率領十個敢死之士偷偷的潛入唐營之中,可是卻不知道公主到底被關押在哪裡,如果到處亂竄,勢必被人發現,那可就危險了。此時夜已深沉,到處靜悄悄的,似乎一片安祥靜溢,卻又處處暗藏著殺機。桑達雖然藝高膽壯,此時兩手手心也不禁握出了汗。桑達叫眾人仍出了營,呆在一個地方別動,自己獨自去尋找公主,他動作輕靈,輕功卓絕,來去如風,快如鬼魅,但唐營之中防衛森嚴,根本不知道公主在哪裡。
忽然,人聲喧譁,只見一隊人馬走了過來,當先一人正是吳元慶,桑達嚇了一跳,忙縮到牆角,屏住了呼吸。他知道吳元慶武功高強,只要稍有異動,就會被他發現。待他們過去,桑達忙遠遠的跟隨,他也不敢跟得太近了。
轉過幾道彎,只見吳元慶等來到一座偏僻的營帳,營帳四周密密麻麻全是守兵,戒備森嚴,桑達心想,難道公主就關在這裡?
果然便在此時,聽到一個女子的聲音,桑達站得遠,雖運起內功,仍是聽不到她在說些什麼,但聽那聲音依稀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