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為盛行,詩人之多,遠其餘朝代。吳元慶雖不以詩為長,但也吟得幾句,他對詩仙李白最是佩服,覺得人生便應如此:詩酒放誕,書劍飄零,人生更有何求?只恨自己肚中無佳句,酒雖有,劍亦佳,但也未免美中不足了。
裴度喝得幾杯,漸漸慷慨悲歌起來,忽然拍幾而歌道:“不見李生久,佯狂真可哀!世人皆欲殺,吾意獨憐才。敏捷詩千,飄零酒一杯。匡山讀書處,頭白好歸來。”這是杜甫懷念李白的一詩,吳元慶見他竟把自己比李白,心中激盪,便有種狂放不羈的飄飄然之感。心想,自己文雖不如李白,武卻不比他差了,他詩酒放涎,我便書劍飄零,男子漢大丈夫,在於活得自由自在,活得暢懷適意,功名利祿又何必記掛於心?我從前總想著建功立業,可想得太也執著了,便是復仇,又何必念茲在茲,一刻不忘記?那樣其實也是自戴了枷鎖,安能活得快樂?
深覺人生苦短,愛恨情仇之間,實不必太過執著。但想是這樣想,要做到卻難,比如要他放棄報仇,那如何能夠做到?如果深仇大恨而不能報,又還怎麼能活得暢懷適意?
裴度笑道:“來,吳老弟,咱們再喝一杯。”說著兩人一飲而盡。便有丫環上來斟酒,吳元慶端起酒杯,笑道:“裴大人,小子敬你一杯。”
裴度哎的一聲,說道:“小老弟,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什麼大人小人的?咱們都是男人!你便叫我一聲哥哥,只怕也不會便辱沒了你。”
吳元慶正要推辭,忽想,兩人既是意氣相投,便叫一聲大哥卻又如何?又何必斤斤計較於身份年齡?那樣拘泥,還說什麼暢懷適意?笑道:“好,大哥,我兩兄弟今晚一醉方休。”
裴度哈哈而笑正要一醉方休。”兩人端起杯子,便要一飲而盡。忽聽咣啷一聲,一個酒壺落在了地下,摔得粉碎,兩人吃了一驚,回頭看去,卻是一個丫頭,說道:“這酒喝不得。”
………【第二章 可愛的王茵圓】………
裴度怒道:“大膽!這酒為什麼喝不得?你一個小丫頭,如何如此不知規矩?”
吳元慶聽那聲音好熟,仔細一看,卻是王茵圓,吃了一驚,猶不敢認,再仔細一看,不是王茵圓卻是誰?說道:“王妹,你如何在這裡?你怎麼來的?怎麼又在裴府做了丫頭?”
王茵圓見吳元慶認出自己來,心中一激動,不禁哭了起來,說道:“吳大哥,你們那酒中有毒,千萬別喝。”
吳元慶一怔,道:“有毒?”看了那斟酒丫頭一眼,卻見她已將閃出門外,心中頓時明白,喝道:“站住。”看準方位,便像一頭兀鷹撲小雞般撲了上去。便在此時,只聽轟的一聲,果然又是煙霧迷漫,但吳元慶早看準方位,黑暗中只覺勁風撲面,那人在還擊,兩人便在煙霧中施展擒拿手,拆解起來。只是瞬間之事,吳元慶見對方手法靈活,欲奪門而逃,他撲過來時,早堵住了大門,此時招招進手,讓她無處可遁,眼見煙霧已散,吳元慶看得分明,一指點出,對方胸口中**,頓時動彈不得。
裴度想不到自己府中竟會生這等事情,大怒喝道:“你是誰?為什麼要暗算吳公子?是誰指使你的?你是什麼時候到裴府當丫頭的?”
那女子瘦瘦小小身材,臉上稚氣未脫,見裴度怒如狂,忽然展顏一笑,卻並不說話。當下裴度命人先把她抓起來,過後再嚴加審問。
吳元慶因問王茵圓:“你不是在桃花源嗎?怎麼到了這裡?”
王茵圓似乎心力交萃,倒好似幹了過重的活,使脫了力一般,撐持不住,一跤坐倒在凳子上。林潔忙倒了杯水給她喝了。她喝了水,心神稍定,笑道:“多謝姐姐。”
林潔笑道:“好妹子,有什麼謝的?你到底是怎麼到了這裡的?”
王茵圓道:“那日大哥和姐姐出來長安,我……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