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牛正滿想不到,就是在座所有的常委都想不到。
錢方翰書記今天是怎麼回事?是迴光返照,還是別的原因?無論是任何原因,他也不可能提出這個要求的啊。就算是他要開始強勢,要將主動權拿在自己的手上,也不會在今天這種得罪人的常委會上面要哦主持會議吧?
再說了,錢方翰馬上就要退休了,怎麼可能還會要想著開始強勢?這絕對不可能。
不是說別人不懂,就是李春生也不懂。難道錢方翰也和牛正滿坑壑一氣?
牛正滿立即就反應過來,他的臉漲得有些紅了。儘管名義上他是河封市的第二把手,但是他一貫的強勢慣了,而且河封也一直是他說了算,今天在他說出要主持會議的時候,被錢方翰強行索要,他感覺這簡直就沒有將他牛正滿放在眼裡。就算是你錢方翰要主持會議,也可以事前說吧,我可以讓給你主持,反正這次是得罪人的會議,可是你錢方翰就算是老糊塗,也不能這樣明著打臉。…;
現場竟然在瞬間陷入了沉默,原本大家都是來看李春生是怎麼離開河封的,現在變成了錢方翰和牛正滿爭奪主持會議的事情了。
幸虧錢方翰已經要退休了,如果不是他要退休了,在座的常委還以為河封將要繼續進行一場新的權力鬥爭了。
心裡憤怒過後,牛正滿捏緊了拳頭,就算是你要退休了,這種事情我也不能讓步,不然你這老東西走了,以後我怎麼主持河封的工作?我牛正滿要的是絕對的服從。我要的是每次常委會至少要有九票以上甚至全票的支援。
“錢書記,你年紀也大了,而且這主持會議也不是一個輕鬆的活,有些複雜。要不我在主持完了會議,等會常委表決的時候,有什麼不妥的地方,您老就直接指出來好了。”牛正滿表面上滿是笑意的說道,他沒有直接說錢方翰連會議要說什麼估計都不知道。
不過在座的沒有一個是菜鳥,牛正滿的意思他們當然聽得出來。那就是你錢方翰已經老了,就別趟這個渾水了,都要退休的人了,萬一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活,說不定臨走的時候還弄一身的騷。第二是說給你主持會議你又怎樣?難道你還能在常委的表決裡面拿走大部分的票不成?最後說著會議複雜,就是你錢方翰雖然是個書記,但是你知道這次的會議準備說什麼嗎?
李春生沒有想到在自己和牛正滿扳手腕的時候,錢方翰竟然先來了這麼一局。此時的他當然不會說話,雖然他有確切的證據,不怕這個牛正滿。但是牛正滿走了後,他還要在河封主持工作,不能將事情弄得太離譜。
錢方翰似乎聽不出來牛正滿的話一般,而是繼續慢吞吞的說道:“我一個市的市委書記難道主持一個會議還有這麼多的講究不成?我的工作是老百姓給的,既然老百姓給了我這個工作,就說明我錢方翰現在還可以勝任。牛市長的工作雖然做的很到位,沒有人會說什麼,不過這眼光卻沒有老百姓的亮啊。”
牛正滿心裡的怒氣立即就消失不見,他心裡頓時警惕起來。一個即將退休,一個很少管事的書記會用這種犀利的語氣?而且他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說的是老百姓的眼光是雪亮的?
錢方翰的話說完之後,不但是牛正滿心裡驚疑不定起來。就是在座的所有常委都感覺有些不對味了,一個即將退休混吃等死的書記會說出這種犀利的話?牛正滿做的事情,不是沒有人知道,只是沒有人敢說出來,或者是沒有證據而已。所有的人和牛正滿想到一個地方去了,就是錢方翰說的是老百姓的眼光是雪亮的。
錢方翰為什麼有這麼大的膽子?轉眼在座的常委都是打了個激靈。錢方翰才是河封真正的一把手啊,這還不算,他同時還是河東省委的常委啊。
因為錢方翰一向低調無能,甚至無所作為,大家才忽視了這個老頭,現在想起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