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子可大了……事發突然,也難怪他會胡思‘亂’想。阿全本來應該在公寓裡休息的,結果人卻不在,這情況便不對勁。
已經夜裡一點多了,但丁齊還是給頂雲發了條微信:“大師,您休息了嗎?”
沒想到老和尚立刻回了:“丁施主有何事?”
時代真是不同了,連和尚都用微信了,而且半夜不睡覺還在那裡刷手機,否則不可能回得這麼快。丁齊直接撥通了頂雲的電話,開‘門’見山道:“大師,我有急事找阿全,卻怎麼都聯絡不,他今天是和您在一起嗎?”
頂雲大師的回答卻讓他很失望。在今天,阿全仿製經卷的工作終於完成,為了儘快收尾,他連晚飯都沒吃,一直忙到晚七點半,頂雲當然也在一旁陪著。終於將最後一卷《法華經》‘交’到頂雲手裡,頂雲是連連稱謝,並說要請石不全吃飯。
廟裡的和尚有偷‘肉’吃的,也有真正的持戒修行者,頂雲自己過午不食,他請阿全吃飯只是覺得過意不去。石不全笑道:“怎麼能讓大師您請客呢,難道是帶著我去哪家飯店化緣嗎?”又搖了搖左手腕道,“這串天台菩提,已經落到我手裡了,可以頂多少頓飯了!”
石不全沒讓頂雲請客,他們一起離開的境湖大學,從北‘門’出來的,時間在七點半到八點之間。頂雲和石不全在校‘門’口分開了,他直接回了閱江寺。根據頂雲的回憶,石不全當時走的方向,是穿過地下通道往北,那應該是回公寓了。
工作已經完成了,時間還不到八點,照說石不全沒必要再住公寓,晚完全能趕回朱山閒那裡。他可能是回公寓拿點什麼東西,也可能是自己找地方吃完飯去了,這是丁齊的分析。
結束通話電話後,譚涵川問道:“老和尚的話可信嗎?”
丁齊苦笑道:“根據經驗,我沒聽出什麼問題來。當然了,心理醫生又不是神仙,沒有聽出問題並不代表沒有問題。假如老和尚沒問題,他也沒必要騙我們;假如他有問題,也別指望問出實話……譚師兄,你是在懷疑頂雲大師嗎?”
譚涵川:“我不是故意要懷疑誰,假如阿全真遇到什麼意外狀況,頂雲大師是最後一個見到他的人,這是一條追查的線索。但願阿全沒什麼事,明天早自己回來了,否則我還會再去找那個和尚的。丁老師,這棟樓裡應該有監控吧,我在電梯和走廊裡都看見了攝像頭。
丁齊:“物業有監控,辦公室在十三樓,夜裡應該有人值班。”
譚涵川:“我們這去調閱監控資料。”
丁齊:“這莫名其妙的,值班的保安會配合嗎?”
譚涵川:“用我自己的辦法……這裡有帽子嗎,帶沿的‘棒’球帽之類?”
丁齊:“樓下街對面有賣的,還有衣服和鞋呢。”
他們沒有直接去十三樓,而是先下樓出去了,幾分鐘後再進來時已經簡單地化了裝,換了外套,大超市裡買的最便宜的那種,還各帶著一副很誇張的遮陽鏡擋住眼睛,‘棒’球帽的帽沿壓得很低。
事先已經觀察過樓裡各個監控鏡頭的位置土,他們走過的時候,都刻意低頭或扭過身子避開了面部。
十三樓的物業值班室裡,值班的保安正在那裡打遊戲呢,突然聽見外面有敲‘門’聲。保安很不高興地暫停遊戲起身,不知是哪個住戶的房間裡的電錶又跳閘了,或者是水管突然壞了,大半夜敲‘門’往往都是這種事。
保安也沒多想別的,甚至連貓眼都沒看,直接開‘門’道:“誰呀?”
他覺得眼前一‘花’,什麼都沒看清,然後又是眼前一黑,便什麼都不知道了。等他恢復清醒時,發現自己竟然是趴在桌子睡著了,只覺得脖子好酸,好像是落枕了。剛才是怎麼回事,難道是打遊戲打得太累了,結果出現幻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