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私下場合根本就沒什麼特別親密的舉止,但這一次冼皓的臉騰地就紅透了,連身子都軟了,低下頭聲道:“你還不鬆開?”
丁齊:“你傻呀,我一鬆開你不就掉下去了?這裡有六十多米高呢!”他雖裝著若無其事的樣子,其實身體也是有反應的,心跳的速度明顯比平時更快。
冼皓這才意識到自己也緊緊地摟著丁齊呢,趕緊也抓住了繩子鬆開了手,腳尖向巖壁上一點,很輕盈地跳到了禽獸中門戶處的那個平臺上。丁齊仍然抓著繩子道:“天都亮了,我們快上去吧,老譚他們肯定等著急了!”
兩人攀上了崖頂,譚涵川正坐在一個從崖下看不見的位置,見到他們趕緊站起身道:“怎麼這麼久才出來?”
丁齊擺手道:“遇到一點意外狀況,三言兩語不清,我們先到下一個地方匯合吧,大家一起討論,看看究竟是什麼狀況。”
鐵鎖崖下的河灘上,穿著軍大衣的治安聯防員又來了,時間是上午是八點半,他起得可夠早的,一邊踱著步一邊打著哈欠。他還帶著那副老式的厚框眼鏡,臉上沾著灶灰,不知是昨天的沒洗乾淨還是今天的又弄上了。
丁齊和冼皓從禽獸國出來的時候,他好像也聽見了動靜,抬頭望了一眼,嘴裡不知嘟囔著什麼,樣子似乎很不滿。待丁齊等人消失在崖頂,莊夢周也摘下了肩膀上的紅箍,施施然離開了鐵鎖崖下的河灘。
大約又過了一個時,清潔工又來了,左手挎著垃圾筐右手拿著長竹夾,在河灘上左顧右盼,神情很是沮喪,因為他把人給盯丟了。
假如不借助高科技輔助手段,普通人想在不暴露自己的情況下盯住另一個人是非常困難的,假如對方已經有所察覺,那就更困難了。
蔣昨天盯著朱山閒等三人一直到他們賓館休息,他總不能跑到人家房間裡繼續盯著吧,連譚涵川再夜裡悄悄出去了都不知道。而且蔣自己也是要睡覺的,就在同一家賓館開了一間房,大清早就起來坐在大堂裡守著。
他見到朱山閒和尚妮出來退房,卻沒有看見譚涵川,正在張望間,朱山閒和尚妮出了大門就上車走了。有一輛車是事先約好的,就在門外等著呢,等蔣再追出去想攔車跟上,已經來不及了。朱山閒和尚妮甩掉蔣用的就是很平常的手段,但很有效。
蔣無奈地報告張望雄,他把人給跟丟了,朱山閒在張坊鎮坐車走了,看車行的方向應該是往北京市區。假如真的到了北京市區,那麼大的地方上哪兒找去,而且那也不是張望雄能夠濫用職權的地盤。
張望雄正在趕往北京的高鐵上呢,接到訊息便讓蔣再次趕到鐵鎖崖看看,但這裡空空蕩蕩的,一個鬼影子都沒有。
中午時分,朱山閒等人已經吃完了早飯,聚在了西三環航天橋附近、中核集團原子能情報所十二樓的一間辦公室裡。辦公室不大,只有三張桌子、六把椅子,都是樣式很老舊的實木桌椅,六個人將將能坐下。
丁齊好奇地敲著桌子道:“這是什麼年代的辦公桌了?在別的地方早就淘汰了吧,這裡居然還留著!”
朱山閒笑道:“我看差不多是六、七十年代的東西了,真是物盡其用啊,作風太勤儉了!”
這些用了幾十年甚至半個世紀的老舊辦公桌椅,在全國很多地方恐怕都看不見了,偏偏在北京的很多單位包括某些部委的辦公室中還留著,而且還在繼續使用。尚妮聞言也站起了身,將屁股底下的椅子拎了起來,仔細敲著一根根木頭。
冼皓納悶道:“妮子,你幹什麼呢?”
尚妮解釋道:“我聽阿全過,很多老舊傢俱用的木料都很好,當時的人不講究這些,現在有專門收舊傢俱拆木料的,我想看看這是什麼木頭?”
莊夢周瞪了她一眼道:“就算有根椅子腿是檀木的,你還想把它拆走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