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好歹是把事情暫時解決了。幸虧工程仍然在建,沒有完工,工程款也沒付完。
我當時還有第二套方案,假如實在不行,就從區裡的維穩經費出一點,把現金拿到現場把那些人引下來,回頭再和欠款方算賬,就當這筆錢是區裡為他們墊付的工錢。但是現場協調的效果還不錯,沒有用到第二套方案。”
石不全:“後來呢?”
朱山閒:“那幾年這種事情出得比較多,社會負面影響也很大。後來政府這邊就採取措施了,制定了防範政策,比如工程款劃撥指定一個專門的相關賬戶接受監督,工錢一律嚴格採用月結制度,現在倒是很少了,至少雨陵區沒有這種情況了。
但是在當時,我能理解那些工人為何會採取極端行為,他們並不是真的想跳塔架,只是想拿到工錢,可是走投無路沒地方去要。所以才會用這種方式吸引注意,讓有關部門不得不重視,來想辦法幫他們解決。”
石不全:“老朱,你說的情況和莊先生舉的例子完全不一樣吧?這回可不是莊先生跑題了!”
以往眾人在討論問題的時候,往往是莊夢周說著說著就跑偏了,但這次卻不是。朱山閒有點不好意思地說道:“對對對,這次是我跑題了!言歸正傳,言歸正傳。”
畢學成一拍大腿道:“朱師伯其實沒跑題,我突然想明白了。同樣的極端行為,要看其訴求合不合理。工人幹了活要拿工錢,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但那個男生他的訴求並非天經地義,按葉言行的說法,就是非得把那個女生搞到手不可,拿刀對著自己脅迫女生。”
譚涵川:“老朱怎麼沒跑題?假如按照譚工剛才的思路去給系統建模,工人幹了活要拿到工錢,從邏輯上來講就是系統的基礎公設,是不證自明的!但是那個男生的訴求以及女生的選擇是否正確,卻是需要去推導證明的。”
朱山閒嘆了口氣道:“我還是不如你們這些搞科研的嚴謹呀!”
莊夢周接著問道:“那麼那個男生呢?他拿刀對著自己,假如女生不接受他的表白,他就要死在那裡,你難道不打算救他嗎?假如不勸那個女生接受,你是否不夠善良?”
畢學成:“剛才不是已經說得很明白了嘛!莊先生怎麼還要往回掰扯?無論那個女生自己怎麼想,站在我的角度,都不可能勸她接受,否則就是我不夠善良。我只能這麼回答,因為莊先生問的是我。”
莊夢周笑道:“在現實中,假如真發生了這樣的事,無論你說得多明白,還是總有人會往回掰扯的。假如你也要跟著往回掰扯,不是你糊塗,只能說明你不夠正直,很多人就是這樣一度迷失自我的。
你還不錯,終於記住了我問的人自始至終就是你,既不是那個男生也不是那個女生,更不是圍觀的其他人……好了,有什麼想法你就接著說吧。”
畢學成:“我終於有點明白您的意思了。我對那個女生的態度已經明確了,就是不會勸她去接受,這是一個前提,剩下的事情該怎麼做,都不會違背這個前提。
剛才說的都是對那女生的態度,現在說說對那男生的態度。他可能只是一時想不開,也可能是有心理問題,比如認知障礙,更有可能不是個好東西。
但這種情況下,確實不能眼睜睜看著他去死,能勸還是儘量要勸,最好能想辦法讓他先放下刀,不要傷害自己,再勸他把道理想清楚,否則對誰都不是好事……”
葉言行又插話道:“師兄,你說的都是對的。但在這個問題中,你就是一個同宿舍的女生,可不是一個拿刀的大男人的對手,你想下樓去勸他嗎?
他既然能拿刀對著自己,很可能也會拿刀對著別人,你肯定不會說他做得對,他說不定會惱羞成怒給你來一刀。而且你這等於是給他送人質啊,他既然能拿自己當人質,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