狡黠,足尖一點,不過一順,便消失在原地。留下一陣傲骨梅花之香。
夜半,無聲。
福妞晚上草草的吃了飯,然後推脫吹了風頭疼晚上就不去看節目了,然後又想著自己房裡住著自己現在極為不想看到的人,就又告訴福英,晚上去她那裡睡,福英看著福妞心情不好,也沒有說什麼,就點點頭,要她好好照顧自己。
華愫其實一直在房裡等著福妞,即便是晚飯,也是讓玄塵送的,又聽說玄塵說晚飯吃福妞叫嚷著說吹了冷風頭有點疼心裡更是擔心,但是又想著關她什麼事了?他們的關係什麼時候那麼好了?
又等了一會,實在是煩躁,便起身站起來走到院子裡。
“主子,外面涼,還是進屋歇著吧,小公子怕是不會來了。”玄塵從屋頂上下來,道。
華愫微微觸眉,雙手比劃的飛快:“她去了哪裡?賭場還是酒館?”他好像聽說她約了今日那個男人吧。
“小公子去了福英姑娘的房裡,聽說是頭疼早些睡下了。”玄塵答道。
“哼哼!”他苦笑了一下,冷冷一哼,初夜微寒,涼風絲絲入骨,她這是在恨他吧,恨他這樣對她,就連自己的面都不願意見?一句話都不和自己說?
“玄塵,明日我便離開,你讓她明日回來住吧。”
“主子,後天就是洛王的忌日,你不等小公子應付了太子和洛王再走嗎?”玄塵一驚,脫口道。
華愫搖頭,他何嘗不擔心,只是他在她必定不自在,而且他相信她一定會有辦法應付,所以早走晚走都一樣吧。
初冬晨起,早露微重。
福妞還沒睡醒就被玄玉拉了起來,道:“小公子快起身吧,一會太子和懷王就要來洛王城了,我們這些百姓都要去恭迎的,你明天還要去洛王府拜見太子和懷王,可別誤了時辰,還得打扮的莊重。”
“懷王和太子也是人,難道這個點就起身了不成,再說那麼多人去恭迎,少我一個不少,多我一個不多,還怕有人點名不成,我頭實在是疼的很,一會再起來。”福妞迷迷糊糊的說完,又要睡下來。
玄玉覺得不對勁,一摸福妞的額頭:“怎麼這麼燙?我馬上請大夫來。”
而這邊華愫已經要上馬車,看著玄玉慌慌張張的跑了出來,拉著問:幹嘛去?這麼慌張?她起來了嗎?
“主子,小公子昨夜便喚著頭疼,這會都燒得糊塗了,都說吹不得風,主子昨天一個人走了,把小公子一個人扔在那裡,能不燒嗎?”玄玉也不怕華愫,當下就怒氣衝衝的抱怨,他不是哥哥,才不怕他。
華愫心下一沉,也不管玄玉沒規矩,道:“你快去請大夫,我去看看。”
福妞燒得迷迷糊糊的,突然覺得涼絲絲的手放到了自己的頭上,隨後道:“玄玉,我想喝水。”
然後自己唇邊便放了溫熱的茶水,她眼皮沉的慌,只想睡覺,她好像覺得躺在一個人的懷裡,很熟悉,很舒服,微微調整了姿勢,便昏昏的睡了去。
華愫把福妞耳邊的發攏到耳後,心裡早就後悔起來,昨日要不是自己氣的糊塗,也不會讓她一個人在郊外那麼長時間,現在燒成這樣,若是自己好好解釋,兩人也不會鬧成這樣。
但是他好像每次遇到她就是理智不起來,他會發怒,會生氣,會嫉妒,會吃醋,這些烏七八糟的情緒讓他崩潰。
……
福妞醒來的時候已經是黃昏,昏昏沉沉的睡了一天,期間好像被灌下什麼中藥,嘴巴里一陣發苦,剛想起身,卻發現手臂被人挽在懷裡,她猛地一震,這懷抱這麼熟悉,每每夜裡都會抱著她,雙手環住就怕她提了被子。
她喉嚨微啞,張了張嘴,又不知道說些什麼,只好再閉上眼,不動。
其實華愫早就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