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無形的鎖狠狠的拴住了她。
他又寫:“以前,我怕我隨時死了,我不能自私,但是,哪怕我現在立刻死去,我也想娶你。”
“你說你想娶我,但是你連你的身份都不告訴我,我對你什麼都不瞭解,你太神秘,雖然你很好,但是我總覺得有那麼一點沒有安全感。”華愫這個人太神秘,先不說他的身份,就是讓她遇險涉入皇家這一項就讓他有點不舒服。
華愫頓了頓,嘆了口氣,還是表達出了和先前一樣的答案。
“以後我會告訴你的。”
不是不想告訴,而是不能告訴!
本來溫意綿綿的溫泉因為華愫的這句話而陡然降溫下來,福妞瞥瞥嘴:“那就不要再說娶我,我拒絕!”
華愫抓著福妞的胳膊緊了緊:“沒關係,你不嫁也得嫁。”
什麼!福妞看著華愫露出的淺笑,那裡上一刻明明說的是不嫁也得嫁吧,是不是,她確實看到了!
福妞很想扶額,怎麼華愫現在也變得這般霸道了,果然,這男人潛在的佔有慾果然很強大。
兩個人洗了澡,把溼衣服放在了石頭上,因為溫泉霧氣的原因四周都很溫熱,比起外面的寒冷來這裡可謂炎如烈夏。
福妞的肚子很餓,但是又不好意和華愫講,大家的衣服都溼了,總不能讓他光著身子去外面吧。
但是福妞醒來的時候確確實實看到了野果,紅的發紫的果子足足包滿了華愫的衣服,華愫上身光著,遞給福妞,示意她吃。
“你光著身子去外面不冷嗎?”福妞瞪了他一眼,趕忙把衣服給他穿上。
華愫搖搖頭:“剛剛路過的時候看到的,不是很遠。”
福妞第一次見到華愫的時候是在錦繡大賽,那個時候她第一眼只覺得怎麼人能生的那樣出塵,似不染塵世的謫仙,一舉一動都那般溫雅,明明極近,卻又極遠。
但是現在,他光著身子,背後一片傷疤猙獰,一頭瀑如泉湧之發髒而亂,他看著她,安慰她不是很冷。
這一刻,突然之間,福妞覺得離華愫好近,不是現實的距離,只感覺是隱隱之中兩人之間突破了什麼。
一層隔閡拉開,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
華愫躺在地上,眼睛微眯,但是手上還拿著最後一個果子,想把它遞給福妞。
福妞搖搖頭:“你吃吧,最後一個了。”從那天華愫找來果子開始他們都很節省,每天不是很餓都不會去吃,但是今天差不多第六天,附近能找到的東西,能吃的野菜和果子都被他們挖完了,現在只剩下最後一個果子。
“我想我們應該去更深一點的地方,不然我們就只能死在這裡了,或許我們可以遇到人也不一定。”福妞建議道。
華愫想了想,確實,坐以待斃不是個好想法,所以兩人收拾收拾,在一路做上記號就去森林的深處。
森林在冬日裡顯得荒涼,死寂沒有生機,踩在枯草的會發出草木脆脆的響聲,四周偶爾有點鳥叫,但是卻是像禿鷲那般極為沙啞的嘶鳴,讓福妞一陣雞皮疙瘩。
突然,福妞踩到什麼停了下來。
“華愫,你來看,這是什麼東西的腳印,它留的糞便還冒著熱氣,一定在這附近,我們還是小心點的好。”
華愫聽著福妞這麼一說,也是一驚,果然,枯草被壓的很扁,而且上面是土黃色的糞便,要知道如果是食草的動物,糞便的顏色就偏綠,發黑,而要是食肉的動物就是土黃色,而且稍亮。
這麼一想,兩人都是一陣擔心,因為是冬日,糞便上面的熱氣可以很清楚的看出來,而且腳印還沒有消失,應該說這傢伙離開的時候離他們不是很遠。
“我們快走,這好像是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