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機會要做他自己的事。”
刺客好像沒聽見丁齊的話,又看著冼皓冷笑道:“大美人,你要殺我嗎?等你殺了我之後,我再來找你好不好?”
冼皓下意識地向後退了一步,然後又前兩步揮出一刀。只見刀光一閃,將那人左肋下的衣服割開了,卻絲毫沒傷及皮肉。刺客左肋下有個茶杯口大的傷疤,像是用刀剜去了一整塊皮肉,但傷口已經癒合了。
冼皓皺眉道:“老譚,這樣的傷口一個星期能長好,還是在毒的情況下,你覺得有可能嗎?”
譚涵川:“也不是沒有可能,如我能想到的情況,是月凝脂。”
刺客又開口似自言自語道:“我是不會帶你們去的,也不會告訴你們的,等你們都死了之後,沒人跟我搶了。”他的而臉剛捱了一拳,此刻有些口齒不清,聲音更刺耳了,感覺簡直象碎玻璃在摩擦。
這時朱山閒看著冼皓道:“冼師妹,他最早是對你動手的。你該怎麼處置,也按飄門律嗎?”這話是疑問的語氣。
冼皓突然又把刀拔了出來,卻將它遞給了葉行。葉行嚇得向後直縮,連連擺手道:“冼,冼,冼師妹,冼女俠,您這是什麼意思?”
冼皓淡淡道:“他今天也對你動手了,這個人交給你來解決,對準要害只需一刀。”
葉行:“這,這,這怎麼可以,怎麼能讓我殺人?”
冼皓的語氣有些森然:“葉總,你不能從頭到尾只做看客吧?事已至此,今後我們怎麼才能相信你?總不能也殺了你滅口!”
丁齊這才意識到,他們剛才都忽略了葉行。葉行怎麼看都像是和範仰一夥的,幸虧大家倒是能明辨是非,清楚葉行也是被範仰蒙在了鼓裡,要不然早連他一起收拾掉了。可事到如今,葉行參與了這一切,不僅知曉了眾人所有的秘密,又親眼看見了殺人滅跡的場景。
丁齊在月光下第一次看清了冼皓那把出鞘的刀。它形似匕首,單側開刃,帶饕餮紋吞口鞘。刀身乳白似骨質,佈滿似腐蝕成的、黑色如蜻蜓翅膀或蟬翼的狀紋路。
葉行也明白了冼皓的意思,卻很不甘心地指著丁齊道:“那麼丁老師呢,你為什麼不讓他動手?”
朱山閒微微嘆了口氣道:“丁老師用不著!”然後又衝冼皓道,“冼師妹,這種事情,如果他不願意,我們不能逼迫。”
譚涵川也提醒道:“從法律角度,這種情況是屬於被脅迫。”
冼皓語氣一轉道:“既然這樣,葉總,我不逼你。假如你什麼都不願意做,那麼此離開,當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沒發生,這裡的事你從來都沒參與過。你只需發個誓,任何情況下都絕不透露半個字!”
葉行嘟囔道:“發誓有用嗎?”
冼皓:“空口發誓好像是沒什麼用,但是朱師兄和譚師兄都我不能逼迫你,所以只好這麼辦了。你記住,這不是對天發誓,而是對刀發誓。假如你不守誓言,哪怕只是無意間洩露了情況,老天爺不會管你,我的刀卻會管。
我給你兩個選擇:其一是給刺客一刀,你可以繼續留下;其二是發誓並離開,不將任何情況洩漏出去,而這裡的事情再也與你無關。我不逼迫你,讓你自覺自願自己選。”
葉行:“我發誓不洩密,然後繼續留下來探索鏡湖,還有其他的方外世界,不行嗎?”
冼皓:“假如沒有發生這一切,當然是可以的,也輪不到我來行不行。但是現在,你呢?今天的事,我們所有人都參與了,除了你。假如你想置身事外,那麼真的置身事外吧。”
看著葉行既驚恐又糾結的樣子,丁齊忽然覺得後背有些發涼。當他漸漸接觸到冼皓不為人知的另一面,感受越來越複雜。若論剛烈果決,在場的人恐怕沒有誰能跟冼皓相,她看似淡、卻包裹著濃,看似冷、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