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冷哼道:“不給她浸豬籠就便宜了,她還想在我們秦家過日子,那是不能了,讓她趕緊滾蛋去他們邱家吧,回頭就讓她孃家來領人。”
二嬸一聽,一下子跳起來,衝進屋裡去,把家裡常放細軟的個包袱挎起來,罵道:“誰稀罕在你們秦家,老孃這就走!”
她頭破了,如今已經止了血,不過臉上卻是血和土混的血泥,東一道西一條的,很是狼狽嚇人,她這麼猙獰著說話,幾個小孩子就嚇得跟進往自己爹孃懷裡鑽。
“秦大福,柳芽兒,你們兩個不得好死!給老孃小心著點!”說著她就向外衝。
秦二貴罵道:“你個毒婦,自己做下這樣的混賬事,還敢詛咒別人我看今天就得打死你!”
沒有合離,沒有休妻,她就還是他的婆娘,想打就打。
他不顧秦大福的阻攔,掙扎著就要去揍她,二嬸卻敏捷得很,推開看熱鬧的人,撒開腳丫子就跑了。
秦二貴怒喝道:“我秦二貴和邱氏從此恩斷義絕,再也不是夫妻,她如果再敢出現在我和孩子面前,我絕對不會饒了她!”
說著,噴出一口血來,一下子仰了過去,牙關緊閉。
秦大福趕緊讓人請郎中來,又讓人把秦二貴抬到自己家裡去。
秦家自然一時半會也回不去縣裡了,柳氏又讓人給縣裡送信,把秦二貴家的事情告訴二老和秦產、秀麗,他們得了信,趕緊就坐船回來。
很快,老秦頭和張氏領著秦產和秀麗回來,秦業因為生意那邊事情多,脫不開身,所以就沒回來。而許二妮,因為自己一直沒兒子,這兩年自己過得壓抑,不怎麼湊熱鬧,尤其是背後沒少幸災樂禍的二嬸,她更懶得管。
老秦頭和張氏聽了家裡的事情,第一反應就是“完了,完了,我們老秦家的名聲全毀了。”
隨即的反應又是“那個毒婦呢,不能讓她走得那麼舒服,怎麼也得家法伺候!”
及至聽說二嬸已經逃了,還是二叔自己趕她走的,他們又瞪著柳氏和秦大福,“家裡出這麼大的事兒,你們怎麼也不攔著,也不快點讓人給我們送信?”
秦大福看他們指責柳氏,忙道:“爹,娘,這不是第一時間就給你們報信了嗎?幸虧你們不在,要是在跟前的話,人家指指點點的,你們還不得臊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大房和他們分開了,和二房關係不大,可老秦頭他們卻是二房的父母,是怎麼都分不開的,人家要說二房,還得戳著老秦頭和張氏的脊樑骨呢,“看著什麼爹孃,教匯出這樣的一家子來!幸虧人家老大家自己生得好,否則也都長歪了。”
老兩口又沒話說了,長吁短嘆的,“這可怎麼辦啊,丟死人了。”
秦大福道:“爹孃以後住在縣裡,也沒什麼怕的。”
柳氏卻道:“這可不成。”
張氏立刻就罵道:“為什麼不行,你們有錢了,就忘了爹孃是不是?”
柳氏臉上浮現一絲鄙夷的神態,這個婆婆每次都這樣,若是好吃好喝的時候,什麼大問題都沒,一旦遇到問題,就必定要賴別人。
“娘,您怎麼會這樣想?難道這些年媳婦做的還是不能讓娘滿意嗎?如果你們這個時候搬去縣裡,讓人家怎麼說?人家會說你們心虛呢,不如就大大方方的,身正不怕影子歪,是她邱家家教不好,教出這樣的閨女來,關我們秦傢什麼事兒呢?娘不是一直都說,媳婦嫁過來的時候,那德性已經是定下的嗎?所以,有什麼好怕的,就算去縣裡,也得等和老邱家有了最終說法再去。”
張氏被她說得臉色一陣紅一陣白的,如今還真是風水輪流轉了,大媳婦要當家了,還要當她的家呢。
她心裡咽不下那口氣,可轉念一想,如今大房日子過得好,錢也多,沒少給自己,如果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