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的景石開始祭煉,同樣感受到那兩人留下的意志,像石頭裡藏著另一個範仰或葉行。
看來興神境的根基,在此前的修煉過程早已打下,所有境界都不是憑空突破的。當丁齊的修為突破興神境後,才能清晰地感受到這些,景石還是那幾塊景石,但已與剛從河灘揀來的時候不同,經歷了各人寄託心神祭煉的過程。
這樣的景石是不能隨便傳給弟子的,假如弟子毫不知情,把這樣一塊景石當做修煉秘法的寄託之物,在不知不覺也會受到範仰或葉行的意志影響,雖完全變成另一個範仰或葉行的那種可能性很,但心性多少會有所改變。
丁齊要做的事情,是抹去範仰與葉行留下的意志,像他祭煉兩界環那樣。這個過程有點像將電腦硬碟重新格式化,範仰和葉行前期的祭煉都等於做了無用功。其實他也可以不這麼做的,主要看景石寄託的是怎樣一種意志。
如丁齊本人的那塊景石,假如想傳給弟子完全可以直接傳,若弟子的心性符合要求,反而更容易掌控與使用它。重新洗煉那兩塊景石,借用從看來的術語,也可以稱之為“煉器”吧,這是丁齊突破興神境後掌握的第二個手段。
至於石不全的那塊景石,丁齊並沒有動,仍然保留了下來。他當然希望阿全最終沒事,將來能親手再交給其本人。
樓裝修好了,兩界環也祭煉成功了,到了週日,眾人終於來到了大赤山。朱山閒等人皆已經成了隱峨境,只要丁齊畫出門戶所在,大家也都自己進去了。假如他們沒有見識過境湖,這樣一個世界、這樣一種經歷,一定會感覺很震撼。
可以已經見識了境湖,大赤山與之相,顯得不是那麼出了。朱山閒眺望四周,問丁齊道:“不是‘此界之境、興祭主之神’嗎?我怎麼沒有感受到這個世界的氣息有什麼特別呢,甚至都沒什麼感覺。”
丁齊笑著答道:“第一,你並不是祭主,第二,我並沒有將自己的情緒強行融入這個世界,讓它恢復純粹與純淨。”
莊夢周讚道:“丁老師好手段,這位魏姑娘也好漂亮!”
塗至和魏凡婷站在溪邊迎接諸位師伯師叔呢。魏凡婷聽見莊夢周誇自己,很開心的笑道:“謝謝莊大爺!”
搶在莊夢周沒有瞪眼之前,丁齊趕緊解釋道:“莊先生,這孩子不太會話,您別介意。”然後又對魏凡婷道,“以後看人可得仔細了,銀髮的未必是大爺,像短髮的未必是子。”
塗至也在一旁聲提醒道:“應該叫莊師伯。”
尚妮插話道:“師伯都不必叫,叫莊先生好。”
魏凡婷很聽話地又點頭道:“謝謝莊先生!”
莊夢周笑了,點頭答應了一聲。魏凡婷看著眾人又道:“兩位師叔也好漂亮啊!”
兩位師叔當然是指冼皓和尚妮。其實兩人的年紀都塗至,但人家也是師叔,誰叫她們輩分高呢。冼皓卻挽起丁齊的胳膊,嬌笑道:“其實你也可以叫我師孃!”
見此場景,朱山閒等人的表情都有些不太自然,平時大家在一起的時候,從沒見過冼皓主動與丁齊有如此親熱的舉止,以前沒有,現在更沒有,這一幕來得太突然了。感覺更突然的當然是丁齊本人,他的身體幾乎都僵住了。
冼皓“來”後,丁齊能明顯體會到一種疏離感。冼皓很信任他,拿他那棟樓當自己家一樣,裝修的時候自己做主,裝修完了搬了進來。可平時兩人的關係並不像情侶,更沒有什麼親密地肢體接觸,冼皓冷不丁突然來這麼一下,丁齊還真有點不適應。
但冼皓的表情卻很自然,笑容是那麼嬌豔,不明情況的塗至有些誇張地道:“哎呀,師父,你真的好厲害、好有福氣,能泡這麼漂亮的師孃!”
冼皓:“現在還是準師孃,將來能不能轉正,還要看你師父願不願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