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官場上的對手在監聽朱山閒,想搞掉這個區長,按莊夢周的法,對方並不算是官方的人。因為這是私下的動作,對方並不代表公權,很多手段也都見不得光。
嚴格意義上所謂官方的人,是指能代表與行使公權者,比如公安、安全、紀檢等部門,出於調查的需要,對某些人實施監控措施。
朱山閒:“兵來將擋吧,我們也不能晾在這裡,先去休息。”
冼皓招呼畢學成等三名晚輩弟子道:“你們跟我和丁老師坐一輛車。”
譚涵川帶著尚妮開車走在最前面,朱山閒開車帶著莊夢周緊隨其後,剩下的五個人都擠在了丁齊的車裡。夜間道路通暢,他們只用了不到兩個時就趕了南沚區。
朱山閒在路上了很多條微信,還打了兩個電話,主要是詢問區政府有什麼事情。他來之前多請了一天假,今天並沒有打算去上班,得到的反饋的訊息並沒有任何異常,大家都知道朱區長請假了,也沒什麼急事找他。
朱山閒放下電話後嘆了口氣。莊夢周問道:“你在擔心有人針對你嗎?以朱師兄的手段,應該不必怕這些吧?”
朱山閒:“莊先生啊,你也知道我擅長什麼。假如是我認識的人,哪怕聽過的、熟悉的,只要面對面打交道,我能看出來他想幹什麼,可是這事有點莫名其妙!”
莊夢周:“假如你真有什麼問題怕被人查出來,不妨現在就清楚,我聽聽是怎麼事。如果足夠嚴重,你乾脆投案自首得了!”
朱山閒苦笑道:“我我沒有問題,您信嗎?”
莊夢周:“我信啊。”
朱山閒:“可是別人未必相信啊,這種事最怕的就是栽贓陷害,假如一個證據做實了,其他不算證據的事情都能給你算成證據。我跟你個笑話吧,也不算是笑話了,哪怕出去吃飯有人給你打折優惠,出事之後被扒出來,打折的錢都能算成受賄”
莊夢周:“誇張了吧?你這麼一,我以後出去吃飯還不敢叫老闆打折了!”
朱山閒:“也不是太誇張,我見過類似的事情。至於莊先生您倒不必擔憂,您既不是幹部又沒有公職。”
莊夢周笑道:“你的我明白,但是點了一頓滿漢全席,結賬就收二百塊錢,像這種事情,誰自己心裡沒有點逼數嗎?”
朱山閒也被逗樂了:“您的也是,太明顯的便宜沒必要佔,但有時候架不住別人設套呀,簡直是防不勝防。”
莊夢周:“確實是江湖越老膽子越啊,因為見過的花招太多,自己懂得更多,總怕不心掉到坑裡去,可是這件事嘛”
朱山閒:“這件事怎麼了?”
莊夢周:“你也不是不懂規矩,紀檢部門會在領導幹部車裡安竊聽器嗎?”
朱山閒:“那倒不會其實現在也用不著了,有很多技術監控手段可以用。”
莊夢周:“公安、安全部門也不會呀,時代不同了,現在全都特麼轉行當駭客了,有天眼系統還可以監控手機和通訊軟體,誰還幹這種事啊?這趟我們出門之前,你已經被人定位了,肯定是透過官方的監控手段。”
朱山閒突然反應過來道:“確實是被定位了!”
他們利用元旦長假開車來到琴高臺,沒有對任何外人過行程與目的地,在路上也沒有發現跟蹤者。有人卻能找到朱山閒的車,而且悄悄把竊聽器給裝上了,這明對方早就掌握了朱山閒的行蹤。
偶然找到或者一路跟蹤至此的可能性幾乎不存在,那麼最有可能的方式就是兩種:一種是朱山閒的手機被定位了,而訊號消失的位置就是在琴溪大橋旁;第二種是車被監控手段追蹤了,有人連續呼叫公路上的攝像頭,自動識別並鎖定了朱山閒的車,最終找到了車輛停放的位置。
偏偏這兩種手段都是不是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