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一時間,朱高煦竟然怔怔的說不出話來。
“老子活了大半輩子,沒想到老了居然被你這臭小子一頓數落!”
“我哪敢數落您!”
徐盼幫朱高煦掖好被子,笑道,“您呀,好好養傷不能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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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王驥房中氣氛一片凝重。
“二爺這次,凶多吉少!”
王驥一句話,引得眾將怒目而視。
“看老子幹啥?是老子弄傷他的?”
王驥罵道,“老子說的是實話,你們聽不得?你們之中哪怕有一個知道大局為重的,當初就該勸二爺直接跑個球的....還他孃的追著人家打....媽的!”
眾人羞愧的低頭,沉默不語。
沉默一陣之後,王驥再開口道,“現在我掌管軍政,有幾件事馬上去辦!”
眾人起身,“末將聽令!”
“第一,把銀庫開啟,給兄弟們發銀子!我知道那玩意現在啥用沒用,但是重賞之下必有勇夫.....發,多多發!事後朝廷追問,我擔著!”
“第二,清點糧草。”
說著,眯起眼睛,“做好長期困城的準備!”
“第三...”
王驥看看眾人,“二爺身份貴重,受傷的事不能瞞著。雪停之後,派敢死斥候出去報信....”
“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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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明的時候,風雪堪堪停住。
哈密的雪和亦力把裡的一樣大,使得天地之間一片蒼茫。
“啥玩意?”
帥房之中,也是剛返回哈密不久,穿著環臂棉甲,鬍子拉碴的宋琥像是餓極了的老虎一樣,眼珠子通紅。
站在他面前的副將後退兩步,“下雪之前,嘉峪關那邊派了信使...說寶慶長公主之子,長春公主之子,作為先鋒官正快馬朝哈密而來!”說著,他掰著手指頭算算,“沿途換馬人不停的話,也就這幾天就該到了!”
“對了,說莊親王世子領著一萬一千東宮幼軍,作為援軍緊隨其後....”
聞言,宋琥頓時愣住。
而後直接破口大罵道,“這叫什麼事兒?啊,這叫什麼事兒?老子給朝廷的軍報還沒送過去,朝廷那邊倒是派人來了!”
“親孃祖奶奶呀!亦力把裡那邊困著一個祖宗呢,煩的我一晚上一晚上睡不著覺.....現在又給老子送來倆親爹!”
“不,仨親爹!”
“不知道這打仗呢嗎?這倆親爹掉根毛,我他娘祖墳都不保!”
罵著,又道,“趕緊派人去嘉峪關那邊,告訴他們不許人過來...”
“這...”副將愣住,“嘉峪關那邊好像也不敢攔著吧?”
“我....”
宋琥頓時洩氣,咬牙罵道,“這他孃的算怎麼回事呀!”
隨即悶聲,像是自言自語一般,“察合臺人發狠了,要是這幫孩子有個好歹,可咋弄?”
“亦力把裡那邊有訊息了嗎?”
“暫時沒有!”副將抬頭,“但是在下雪之前,堵在哈密和亦力把裡之間的察合臺大軍,微微後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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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駕!駕!”
與此同時,通往嘉峪關的官道上,一隊隊騎兵正在頂著寒風,逆風而行。
寒風吹得他們抬不起頭來,厚厚的羊皮袍子上滿是風霜。
“加把勁兒!”
吳鐸在馬背上直腰,大聲道,“到了嘉峪關在休息!”
說著,看向蔫巴的曹睿, “你是不是不行了?”
“你才不行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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