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有些冷場,托馬斯艦長只好緩緩的站起身走到那名憲兵的面前。低頭站了一會兒,然後把他那矮壯的身體擺在了憲兵的一側。這樣,在說話的時候他就不必仰視自己下屬了。
“道樂瓊斯,你是一名軍人,該為自己犯下的錯誤承擔責任。”
“是,長官。”
“那好吧!現在,就請告訴我們你所瞭解的傑里科少校吧。”
說完,托馬斯艦長轉身快步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上,此時,他面前的桌子上已經擺上了一杯熱氣騰騰的咖啡。那是聯絡副官趁著上司起身問話的時候。招呼艙門外的衛兵給端進來的。
托馬斯艦長很享受的抿了一小口,雖說比不上自己那位來自加勒比海的美廚衝得香醇,但照一般的水準來說也算可口了。他禁不住異常欣慰的想,人就是這樣,各有其生存之道,這位聯絡副官雖說帶兵、管兵樣樣不行,但照顧起人來卻真的是體貼入微關懷備至,且水過地溼不留痕跡,哎!真是應了中華人的那句話。尺有所短,寸有所長啊!
憲兵道樂瓊斯,開始斷斷續續的回憶起了他所瞭解的傑里科少校,從他的隻言片語當中能夠看出他的確不太熟悉傑里科少校。畢竟是在一條乘員多達五千人的航母上。能互相混個臉兒熟已經算是很有緣份了,哪能都認識呢?再說軍官和士兵吃住娛樂都不在同一個圈子中,如果不是有重大戰事。也許一年也碰不上一面。所以,非要逼這個年輕的憲兵說出更多有關傑里科少校的事來。也是一件很“二”的命令。
看著托馬斯艦長處理自家的官司,哈尼克始終一言不發的站在角落裡。他知道此時自己不宜插嘴。
“道樂瓊斯,希望軍事法庭能夠充分理解你當時的處境,可是……傑里科少校畢竟是這條船上很重要的一名軍官,所以……,你祈禱他們不會量刑太重。”
托馬斯艦長想要結束審問了,他一邊說著一邊揮了揮手,示意門口聯絡副官招呼門口的衛兵將道樂瓊斯帶出去。此時,一直都保持克制的道樂瓊斯突然變得歇斯底里起來,他努力朝著身邊的哈尼克喊道:
“救救我,長官,你最瞭解當時的情況,你知道傑里科少校是為何才不顧一切的想要逃出船艙的,你應該說實話,長官。”
“等一下,這是怎麼回事?你還有什麼沒說的嗎?”
托馬斯艦長揮手止住了正將道樂瓊斯往艙外推的聯絡副官,一雙疑惑的眼睛緊盯著哈尼克。
“啊!是這樣,艦長。當時……當時,我正準備利用一些特殊手段來……嗯!讓他說出一個有關威脅到林肯號安全的陰謀,也許,是我嚇著他了,所以……才……”哈尼克面對突如其來的情況,有些手足無措。
“明白了,你應該早些告訴我,差一點就毀了一個年輕人的前途。”
托馬斯艦長不再多說什麼,他伸手拿起放在自己桌子上的鑰匙,走到道樂瓊斯的身後,親自為他解開了手銬。
“你,自由了。孩子,對不起!”
頓時道樂瓊斯一副哽噎的說不出話來,他強忍著眼淚模樣,抬手行禮。
托馬斯艦長轉向自己的聯絡副官命令道:
“立即恢復這個水兵的一切正常工作,並且,為了表彰你克盡職守的良好表現,我決定給你三天假期,可以登岸。好好恢復一下吧!孩子,什麼事都可能發生,什麼事也都會過去。”
“是,多謝長官!”
看著艙門在聯絡副官和道樂瓊斯身後關閉,托馬斯艦長看著哈尼克低聲的問道:“說吧,我想知道,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陰謀,竟然威脅到了林肯號。”
“艦長,可否稍等片刻,我的老闆,波特卡斯先生馬上就到,我需要他的授權才能對外透露,您看……”
“好吧!誰叫你是c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