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一川做禮部尚書呢。”
“左鎮料事如神啊!”
賀人龍鼓掌大笑,末了才對上左良玉疑惑不解的眼神,解釋道:“給我報信那同鄉說,張一川從元帥府衙出來很是消沉,似乎他本想取代張獻忠做禮部尚書,卻被劉承宗拒絕,這才領了元帥府河南總兵官。”
左良玉原本是昌平總兵官,這個職位和薊鎮、貴州、四川、漕運、山西、陝西、廣東、廣西、福建、保定、浙江、山海、臨桃、登來的總兵一樣,都是不掛印的小總兵。
掛印的大總兵只有雲南徵南將軍、大同徵西前將軍、湖廣平蠻將軍、兩廣徵蠻將軍、遼東征虜前將軍、宣府鎮朔將軍、甘肅平羌將軍、寧夏徵西將軍、交趾副將軍、延綏鎮西將軍幾個。
大小總兵之間,差別就在於權力。
後來隨著左良玉率兩千昌平軍至懷慶,命其轉辦河南,官職就便成了援剿總兵,援剿總兵的職務是統率客軍、專辦剿匪。
結果隨著農民軍西走,朝廷也沒讓左良玉閒著,所以他這個轉辦河南的援剿總兵又跑到了陝西來,成了客軍的客軍。
實際上這個官職聽著很厲害,但權力還不如昌平總兵官,因為作為客軍對本地營兵、衛軍沒有節制權,想調兵都調不了,他就能管住一個人,協剿總兵官湯九州。
他倆是老搭夥兒的了,左良玉是昌平總兵的時候,湯九州就是副總兵,左良玉帶兵成了援剿總兵官,湯九州則以原職協剿,結果誰也沒料到協著協著就從昌平協助到陝西來了。
正因如此,左良玉才需要本地將領的幫助,正好賀人龍被楊彥昌煩得不行,急需外援,倆人又都不是特別正派的那種人,就攪和到一塊了。
“河南總兵官,他瘋了?”
左良玉臉上露出極為複雜的笑容,朝廷在河南這個地方,是沒有總兵官的,首任河南總兵官居然是個反賊?你還不如說首任河南總兵是個文官呢。
最關鍵的是,眼下元帥府也就才堪堪取得河西,連關中和陝北都沒拿下,哪裡來的膽量設立河南總兵官?
“左鎮有所不知,在下已查得元帥府封官設賞之制。”
“喔?”左良玉正色示手:“還請賀將軍詳細說說。”
賀人龍也正色道:“元帥府以落草匪類起家,故沿用舊俗,以總兵官為投名狀,授新降者總兵,以域外之地為信地,予以兵馬甲械,討來則實授,不效則免官。”
“如西河總兵李養純、寧羌總兵張整齊,俱是如此。”
他說得言之鑿鑿跟真事兒似的,可是就連劉承宗都不知道自己有這樣的制度,更別說西河跟寧羌那倆傢伙了,完全就是倆外人。
但架不住左良玉信啊,他知道劉承宗往漠南派了仨總兵,兵馬很多,眼下又聽說張一川、李養純、張整齊這三個總兵官的來路,屬於是訊息串起來了。
左良玉是接連點頭,又突然想到什麼,對賀人龍問道:“早前我還想將西河那四天王李養純討了,突然改換稱號叫了總兵官,原來是投了元帥府……他們投元帥府能得多少兵杖甲械?”
“這在下就不知道了,我在那邊沒人,不過張一川從蘭州回去,就與闖將等人分營,拔營去了鞏昌府的寧遠縣,每日都有元帥府的甲械運抵,單鳥銃就運了一千多杆,每日操練,有要大做一場的架勢。”
“劉承宗哪兒來這麼多甲械?”
左良玉知道元帥府有自造甲械的能力,但據他了解,元帥府的軍民數目不成正比,參與生產的人本來就不多,如今又大舉擴張,按說兵甲銃炮這些東西應該捉襟見肘才對,哪兒能這麼大方?
“這批甲械,都打著甘肅五衛的名,不是全新的。”
“哦。”
左良玉懂了,劉承宗這是把甘肅邊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