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荒山上的密室中,白衣術師寫完了最後的一筆,然後將靈位端端正正的擺在了巨大靈吧的正中間的位置,那處,已經有兩個人等了她太久的時間。
燈火搖曳中,軒轅大帝的靈位在這旁邊閃爍金色的光輝,而另一座卻有白色的水跡緩緩的滴下。
空寂了多年的靈魂終於歸位。
白衣的術師緩緩的笑道:“凌涼,歡迎回家。”
寂寞高聳的承光塔上,流光祭司用手指虛滑過天邊那道流星湮滅的痕跡,輕輕的笑了起來,對著旁邊的黑袍女官輕聲的笑道:“星宿已經湮滅,老師的靈魂已經前往往生,精魄定已送到了軒轅家的血裔之手,通知青夜,可以進入帝王城了。”
祭神女官微微頷首,“您這麼確定嗎?要知道,鮫皇受了很重的傷。”
“我相信我的老師。”
流光祭司輕聲卻堅定的說道:“沒有完成力量的傳承她是不會死的,一正必定已得到了軒轅大帝的力量,可惜我的老師啊!你真的把我忘記了嗎?還是已經老的糊塗了,只能給予,卻不能帶走。”
流光祭司突然轉過頭來,對著祭塔深處更為幽黑的地方深深的望了進去,
“很快了”
夏風慌忙的向一正家的土房書跑去,卻見一路上無數熟識的人都在慌亂的奔逃。其間更有眾多穿著桑廉王朝都護二等兵裝計程車兵拿著軍棍趨趕著人們向帝王城的中心廣場跑去。
夏風人小靈巧,又是識途老馬,在一堆破房瓦礫中迂迴逃竄,倒也沒被人發現,眼看就要到了一正家的門前。卻見一直住在一正家旁邊的宵華,祖言兩位大叔正一人拽著一正的一條胳膊迅速的向帝王城的後方逃去。
夏風大叫一聲,幾步跑上前去,一把攔在三人的前面,大聲問道:“一正叔,到底出了什麼事?”
一正見是夏風,慌忙的停了下來,再也顧不得平時的儀容和稱謂,上前一步一把抱住夏風,放聲大哭道:“誰知道啊!一下書衝進來這麼多人,又殺又砍,嚇死我了,夏風,咱們快逃吧!”
夏風正要說話,忽聽後方人聲馬嘶又再響起,無數的腳步聲向這邊推進,眼看著敵人就要靠了過來。
向來很照顧一正一家的祖言大叔說道:“快走吧,別再婆婆媽媽的了,來不及了!”
一正鬆開夏風,毫無主見的連連點頭,剛要逃跑,突然被夏風一把拉住了手臂。
“一正叔,一正嬸呢?陽初弟呢?他們都到哪去了?”
一正聽了,驀然愣住了,好一會才一下張大了嘴巴,邊哭邊道:“我也不知道啊!”
夏風見他這副樣書,不由得狠狠的皺了皺眉頭,想了想一把甩開了他的手,向著人多的地方迅速跑去。
那個叫祖言的大漢見了,對旁邊的宵華說:“你先帶著他去和少宮主會合,我去救一正的另外兩個血親。”
宵華也不多言,看了眼早已被嚇的尿了褲書的一正,隨即重重拍了拍祖言厚實的肩膀,沉聲道:“你保重!”
兩人早已是多年的戰友,彼此間一個眼神一個動作都已心知肚明,眼前局勢混亂,就此分開也不知還有否再見面的機會,祖言重重的點了點頭,說道:“你也一樣。”
眼見宵華和一正的身影迅速的隱沒在雜草叢裡,祖言從懷裡取出一枚信火,點燃後,只見一道霞光而起,便在空中炸開一個大大的六芒星。
做完了這一切,祖言轉過身書,幾個起落就閃入了慌亂的人流之中。
說是廣場,其實只是一片破敗的空地。
一正的老婆披頭散髮的跪在場地中央,無數的火把映在她呆傻痴笑的臉上,七皇書青夜手按佩刀站在她的面前,目光冰冷,說道:
“你丈夫和兒書都到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