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裡反對。他們便私奔來了春城,殺手自然也遭到了追殺後二人墜落斷崖,卻不計都未曾死去,便在這裡蓋了小院、開了荒地。有一年除夕男人說去給她買布做衣服,便再也沒有回來。她卻堅信他會回來,於是痴痴地等,每天將家裡打理得井井有條此過了三十年。這愛是支撐她愉快活下去的動力,如果沒有了愛,她在這崖底獨自孤寂,那用不了多久,她就會孤寂而死的。
“不要?那要看的。”冥天聲音很輕,頹然閉上眼。
“小藍要放棄。”夏月凌哀求道。
聽著他的呼喊,我的淚陡然湧出頭看著他,伸出手撫上他的臉聲說:“康峻,沒想到還能見到你。”
“我一直都在月凌就康峻,康峻就是月凌。我作為五分之一的魂魄,註定是他的補充。要不然,你以為那傢伙會容許我在他身體裡?我這次反客為主,是最後一次,待他日,那五分之四歸位,我與他便再也分不出彼此,兩人的記憶會嚴絲合縫。當然,他會想起一切,包括冥神與雪瑩以及紫隕只見的糾葛。但是我可以告訴你,那刻,冥神也只愛藍曉蓮。”他嗓音低沉,說得很慢。
我咬了咬唇,哭著說:“對不起,我恐怕不到哪一天了。”
他伸手擦我的淚,在我耳輕聲說:“我相信你不是棋子,最後時刻,冥天應該知道你是誰,且愛上了你。否則,在他魂破碎後,靠著你一半覺魂的護送回到淨河畔的第一句話,不會是‘替我去找蓮月,好好保護她,好好愛她’。當時,我的魂魄已經差不多了復原,而他的卻觸目驚心,隨時都可能飛灰湮滅,於是他便靜靜地呆在淨河之中修養。所以,小藍,憑藉崑崙鏡穿越時空,避開這劫,別讓他鑄成大錯。”
“康峻。”我輕喊,他怔怔地看著我,微笑著說:“能與你相愛,本身就是鬱磊的福氣。再見,小藍。”
“康峻。”我輕喊。
“藍曉蓮,本大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冥天喝道。
我懶得理他,拈了召喚訣,召喚出崑崙鏡,鏡的能力還很弱。我冥定,與崑崙鏡意識相通,鏡面泛起微弱的青光,卻又消失。
冥天笑道:“本大人早料到你有這招,在周圍設了能量限定結界,崑崙鏡無法吸收能量,便沒絲毫作用。”
我轉頭看了看夏月凌,抱歉地說:“我努力了,這希望也破滅了。”
他咬了咬牙,抱著我,一字一頓地問:“曉蓮,如果非得要分開。你是否願意陪著月凌一起灰飛煙滅。”
我驚訝地看著他,發不出聲。這是個近乎癲狂的提議,比殉情還來得猛烈。我從他眼裡看到了執著。
我想這也是個不錯的提議,死亡也無法分開的愛,即使灰飛煙滅也不願失去的愛。哪個女子可以抵擋?
可,他是戰神,一千年後的天商,還有著妄圖奪取三界的陰謀家。
我不能如此自私。於是我盡力調出諷刺的笑,說:“藍曉蓮向來珍惜生命,命都沒有了,要愛有什麼用?”
他不可置信地看著我,眼裡滿是受傷。結界上的金色靈氣逐漸消失。那‘冤’嗷嗷叫著,伸出無數的出手,向我撲來。
“魑魅,汝等還不退下。”一聲嬌喝,一隻藍色的箭矢將‘冤’的觸手齊齊斬斷。
循聲望去,只見月霧裡隱約走來一個紅衣女子,手中拿著一把弓,弓上燃燒著霍霍的火焰。那弓正是祭典之弓。誰人可以使用據說上古時候,女媧都只用了一次的祭典之弓?
我惑著,那女子又射出了第二箭,箭上全是極低的淨化,‘冤’痛苦地叫著,扭曲掙扎。
“藍蓮花梗做的箭,倒不枉藍蓮花神的淨化之術,能讓‘冤’如此痛苦。”冥天氣定神閒地說。
“這裡怨氣沖天,有人召喚至邪怨靈。我道是誰,沒想到竟是大祭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