嘮點啥。
“雖然我沒跟你接觸過,可既然你和我弟弟成了親,那咱倆就是一家人了。實不相瞞,我過些日子就要跟丈夫離開這個村了,將來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回來。我弟弟和娘就拜託你照顧了。”深深的鞠上一躬,小橙趕緊用手扶。
“那啥,大姐你這是幹啥啊,可別嚇我啊!”讓這麼漂亮的美人給自己鞠躬渾身不自在啊。
“我弟弟腿傷著了,家裡的日子清苦了些,我這一走將來地裡的活怕是隻能靠著你和娘了,這禮你受得起,希望你能把這個家撐起來,辛苦你了,小橙!”語氣是情深意切,誠懇無比,眼裡卻含了一絲試探。
“其實,這是我應該做的,大姐你不用這麼客氣的!”小橙的意思是她付出勞動換取生存的吃食,這是理所當然的。打工麼,到哪都一樣,免不了受剝削壓迫什麼的。
“小橙,我弟性子是冷了點,我想你跟他在一起怕是要吃他的虧,你聽我一句勸,只要你能忍一時辛苦,等他把你當成自己人了,呃,那你的好日子在後頭呢。”最後一句話明顯說的很艱難。
小橙想到昨晚他一臉彆扭的給自己藥片,還有早晨故作冷漠狀給她扔錢看病的樣子連連點頭。
“大姐,你放心吧,他那人雖然看著冷冰冰的,可心好著呢!”
心。。。。。。好著呢?她說誰呢?不會是她那個整天板著臉四處放寒氣的弟弟吧?
“你說我弟心好?”她倆說的是同一個人嗎?那貨長心了?什麼時候發生的事兒?
“是啊,他挺好的,怕我冷會給我送被子,我吞了消毒水他還找牛奶給我解毒呢,我生病了他還給我找藥了呢,對了,我今兒看病的錢也是他給的。”羞赧一笑,對於自己公款看病順便買糖這種行為有點不好意思,從兜裡掏出一塊水果糖,遞給寒梅。
寒梅此刻徹底石化了。
送被子?找牛奶?還拿錢看病?!
這還是她那個寧死道友不死貧道的弟弟於傲竹嗎?
那傢伙從小性子就冷,說的好聽點叫太愛自己了,說的難聽那就是徹頭徹尾的自私,在他心裡除了自己家人其他人的死活都跟他一毛錢關係也沒有!
記得小時候同村小孩站在螞蟻窩上被大蟻群咬的哇哇哭,他就拿著個香瓜坐在樹杈上咔嚓咔嚓啃,也不說幫忙拍拍也不說找大人,最後還是放羊的路過拍落了那孩子身上密密麻麻的螞蟻,不過還是晚了,小孩的身上讓螞蟻咬的紅腫一片,回來好些日子才好。
大人們都當小傲竹是嚇傻了,可當姐的心裡明白,弟弟可是連馬蜂窩都敢捅的,區區一窩大螞蟻怎能嚇住他,而且嚇傻了怎麼會把香瓜啃的一乾二淨的!
事後她問過他,為啥不管人家,小傲竹啃著香瓜天真無邪,他跟我有關係嗎?
不過四五歲的年紀就如此的冷漠,她都擔心他長大後能不能幹些個為非作歹的事讓人抓去蹲笆籬子!
長大之後,他的這種冷漠也隨之升級了,能讓他看進眼的,也就是她和爹了,自打爹死後他跟娘都不怎麼親了,要不是打小一塊長大,她都要懷疑弟弟的血管裡留的不是血而是冰。
這樣一個冰人兒,竟然成了心好的“熱心人”?!
“大姐,你吃糖啊!”大姑姐怎麼傻了?人家舉著手很酸啊。
木然的接過糖隨手揣兜裡,再看小橙的眼神都不一樣了。
“小橙,你能不能多跟我說說我弟弟的事兒?就比如你倆是咋認識的,怎麼結婚的?”眼珠轉了轉,臉上掛著和善的笑拉著小橙的胖手坐到一邊的大石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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