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看到一臉冤屈的唐楚陽,海大富吃驚大叫了起來,整個腦袋裡都漿糊了起來,一時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怎麼了?你竟然問我怎麼了?!”
唐楚陽強忍著笑意,齜著牙一臉冤屈地盯著海大富,原本想好好逗逗這廝的,不過看海大富臉上的吃驚和歡心之色,唐楚陽最終還是有些不忍,繼續開口道:
“我如今生死未知,你不是要去抓神獸為我療傷麼?為何到現在還未曾回去?我死的好冤啊!!”
“什麼?!你,你已經……”
海大富聞言當即大驚失色,經唐楚陽幾句話刻意引導,他腦袋裡漿糊一樣紛亂的念頭逐漸清晰,一段段原本被大亂的記憶被一條絲線貫穿,融合,最終形成一個完整的事件。
“啊!我想起來了,楚陽你被強大的力量肆虐經脈,我和布衣是該去抓那隻神獸了才對!這,這,我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
海大富有些痛苦地拍著腦袋,一些瑣碎的念頭依然在不斷的匯聚,相比於布衣,海大富的心性要更加赤誠一些,一句話才說完的功夫,海大富就突然安靜了下來。
‘噗通’一聲響。海大富重重地跪在白鬚老者的身前,‘嘭嘭嘭’連續磕了三個響頭。這才抬頭看著師尊慈祥紅潤的臉,紅著眼圈。一字一頓道:
“師尊,是徒兒心中執念太甚,勞累師尊不得安生,徒兒,徒兒知道今後該怎麼做了……”
說完又開始連連磕頭,行完三跪九叩的大禮之後,身材魁梧,面目威嚴的白鬚老者突然微微一笑,雄壯的身軀突然化作一片淡紫色的粉末。凌空飄散在海大富面前。
“師尊……”
海大富有些不捨地抬了抬手,似是想要抓住什麼,最終還是收回了手臂,雙拳緊緊握在一起,這一次潮汐山之行,他是偷偷跑出來的,也不知道脾氣暴躁的師尊知道之後,會氣成什麼樣子。
“哇,海老大。沒想到你的意志竟然堅若磐石,我只不過隨意點醒你一句,居然這麼快就從心魔幻境中脫離出來,這方面。你可要比布衣強多了!”
看到白髮白鬚的魁梧老者消失,唐楚陽感覺無比驚訝,海大富居然前後不到幾息時間。就輕易從心魔幻境中掙脫,這讓唐楚陽心底裡佩服無比。
赤子之心。要過心境這一關實在太容易了,說起來。反倒是海大富比布衣更適合成為佛門修士。
海大富聞言搖頭,有些感慨地看了唐楚陽一眼,誠懇道:
“我只是比較清楚自己心底裡的執念而已,從小到大,我都只是為了這一執念活著,說起來也是因為這個,我在心境方面幾乎如履平地,從未遇到過瓶頸……”
“是救你的家人麼?”
唐楚陽想起之前聽到的話,海大富的父母和小妹,似乎都被一個很強大的勢力給抓走了。
“對……”
海大富點了點頭,似乎被唐楚陽一句話給問到了記憶深處,原本清澈的眼神再次渙散起來,不過並未持續多久,海大富便突然晃了晃腦袋,一雙星目重新恢復清明。
“是什麼樣的勢力?之前我聽到了你和心魔的交談,似乎是一個比八大頂尖宗門還要強大的勢力,如果有需要我的地方,儘管開口,我朋友不多,可不想隨便失去!”
唐楚陽說話的速度並不快,語氣也沒有太大的波動,就好似在陳述一件很平常的事情,但海大富卻從這些話裡聽到了一股子義不容辭的味道,有些感激地點了點頭,卻又搖頭道:
“找你幫忙是肯定的,不過不是現在,以咱們現在的實力,貿然行事的話,非但救不了人,反而會把咱們全部搭進去,還是等咱們的實力強大起來再說吧,最起碼也得成為半神才行!”
“半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