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不敢,只是……皇上已有口諭,王子犯法當與庶民同罪,四公主和貴公子既然貴為皇親國戚,就更該以身作則,嚴以律己。
而今犯下過錯,就該敢作敢當,皇上口諭,命下官酌情從重處理,所以,現在……不能放!”王永一臉正氣凜然的模樣道。
“哼!王永你好大膽子,竟然敢編造皇上口諭,誆騙本將軍,你是活膩歪了不成?”南宮霍一巴掌拍裂手旁的桌子。
“此乃皇上口諭,由周公公親傳,長公主當面鄰訊,怎能是假!”王永厲聲道。
“哼!”南宮霍仍舊不信。
“大將軍,您若是不信,大可以進宮問問皇上,再說了,假傳皇上口諭,那可是欺君罔上的殺頭大罪,大將軍您位高權重,或許無所謂,可下官還想多活一段時日呢!”王永冷笑一聲。
“哼!王永你真長本事,想拿皇上壓本將,本將可不是那麼哄騙的!”南宮霍仍舊不信。
“大將軍!此事說到底那是你們南宮家的事,本官既為順天府府尹,理應依律辦事,我還犯不著為了這點事,搭上我一輩子的前程!
本官話就到此,若你想見他們二人,本官倒是可以幫忙,若是想要帶他們走,那本官只能請大將軍您離開了!”王永最是睚眥必報之人,如今依仗皇上口諭,倒也牛氣起來,倒是對著南宮歇半下了逐客令。
南宮霍當然不受,憤然起身,一邊攥過王永的官袍,拎過他來冷冷威脅道:“王永,你真是厲害了,你果真不放?”
“皇上有旨,本官不能放!”王永堅持道。
“王永!……”南宮霍一向霸道蠻橫,人人都對他敬而遠之,禮讓三分,他還沒有這麼受氣吃癟過,心裡的火氣當然難以抑制。
一旁的師爺見南宮霍,已經把王永攥得快要窒息,心急如焚,就想上手幫忙。
可南宮霍帶來的兩個侍衛卻先一步死死控制住了他,師爺此刻已是自身難保,對於王永也是愛莫能助了。
“咳咳,大將軍,本官知道你心裡不爽,可今個,您就是要了本官的命,皇上的口諭也更改不了,您是想救人,切莫再鑄大錯啊!”王永也覺得唿吸不暢,性命岌岌可危,便開始曉之以理。
“放不放人!”南宮霍一臉的殺氣。
“大將軍,本官也是為您著想,這人……不能這麼放!”王永白著一張臉道。
“大,大人!”師爺滿臉驚懼,他也沒想到,南宮霍堂堂一品大將軍,竟然會在大堂之上如此動手。
看著南宮霍囂張跋扈,毫無顧忌的模樣,師爺現在萬分後悔,剛剛聽了他們大人的話,將堂內衙役都遣了下去,不然,他們現在也不會這麼被動。
“大將軍!咳咳,您慎重啊!此事由皇上交至本官手上,總好過落到長公主手裡要強得多吧!您,您先放手!放手!”王永已經有些眼睛上吊。
“你!……”南宮霍從不受氣,這會心裡鬱悶氣惱無處可發,只能倒黴了順天府的王永了。
“大將軍!是啊,是啊,真是皇上的口諭,我家大人也是迫於無奈啊!求大將軍收受留情,高抬貴手啊!”師爺也急急解釋道。
“大將軍,本,本官也是說……實話,此事確實不是大事,可……可只要長公主和皇上在乎,那……那就小不了,如今,事情還沒到了最壞地步,您……您只要想辦法說服顏將軍家,那,那此事,便就迎刃而解了。
現在,您不要在下官這裡……咳咳咳……這裡浪費時間了,皇上和長公主只給了下官三天時間,如今,一日已經快要過去,大將軍,您,您還不明白嗎?”王永一段話說完,已經大氣不剩多少了。
眼看王永已經快要過去,南宮霍心裡多少開始有些相信,確實有皇上口諭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