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的間隙,一個小倌的筆墨贏得滿堂喝彩,吸引了徐長清的目光,不由的過去看了一眼,字寫得極為俊秀,整張聯子看來,如人一樣冰肌玉骨風雅之至,的確是一篇佳作。
而那標下小倌的客人猶如揀著寶一樣,竟是抱著小館當著眾人面抱著一陣猛親,小倌的欲語還羞的模樣讓徐長清看得一陣愕然無語,非禮勿視,正待轉身離開,胳膊卻是被人一把抓住,徐長清回頭便見一身穿紫綢的中年男子,滿嘴的酒氣,目露y色的抓著他語無倫次的說道:&ldo;雲良館居然還有如此絕色,以前怎麼沒有看到你?你是新來的小倌?標價多少我買下你……&rdo;
徐長清聞言頓時將眉頭一豎,目光看著他,口氣極為冷淡道:&ldo;這位公子,請你把手放開。&rdo;
&ldo;說嘛,多少銀兩能買下你?&rdo;那男子的手抓得更緊,臉色顯然有些急迫,不想輕易放開他,徐長清身上的衣衫料子是上好的玉蠶絲,最耐不得髒,也再無二話,將靈氣運於膊處,然後微微一震,便將那男子的手震開,趁著人多轉身繞路離去。
返回座位後,徐長清微頓,抬眼看了江決及其它幾個人,見其興奮模樣,想離去的話湧到了嘴邊,卻幾次欲言又止,最後只好端起茶碗喝了兩口茶。
這時,大廳的人開始騷動起來,江決等人也隨之看過去,只見從二樓的樓梯處走下來一個人。
大廳的眾人都停下手,或站或坐都看得眼睛發直。
&ldo;他就是步煙臺。&rdo;江決小聲開口跟徐長清說道。
徐長清瞥了江決一眼,本是沒什麼興趣,因為這人是誰跟他沒什麼關係,但聞言還是勉強抬眼看了過去。
大宛的男子大多長得俊秀,因為從小修面,無論男女都極盡保養之能事,所以就算長得不出奇,只要面板保養的白皙,一白遮百醜,稍稍裝點都是能看得過眼的,而面前正走下樓的那位雲良館的頭牌,顯然膚色極白,頭上戴著束髮的藍玉冠,眉處點綴著二龍搶珠的金飾,身上穿著一件紅百蝶的雙色長衫,腰間束著彩絲攢花結,外罩一件石青鏤花穗褂,腳上的是青緞粉底靴,膚白如雪,眼尾處微微上翹,目含秋水,一雙桃花目如春曉之花,面頰有一點美人痣,笑時極為美艷,視人而有情。
怪不得眾人都抬首目送,確實是位俊美少年郎,即有男子的身量,又有女子的嫵媚,受人目光敬仰也是情之所處,只是面刷脂粉,穿得像個女人,讓第一次看到這種裝扮的徐長清頗有些不習慣,不過人家穿得如何,與他並無幹係,也不想非議。
步煙臺下了樓,在小廝的引路下,來到了江決一行人桌前,隨即施禮道:&ldo;步煙臺見過各們公子爺。&rdo;聲音不重不輕聽著極是悅耳。
江決心情淡不上好,口氣有些陰陽怪氣道:&ldo;步頭牌的架子好大,五百兩銀子都請不動,還讓我們兄弟好等了半個時辰。&rdo;
說半個時辰顯然是太誇張了,但步煙臺卻是一點火氣也無,笑著賠禮道:&ldo;讓江公子及各位久等,這是煙臺的不是,為了賠罪煙臺特意取來一壺過三十年的佳釀,請各位爺兒品嘗一下。&rdo;說完讓小廝拿出裝酒的玉壺來。
過三十年的酒,就算是富家子弟也是不常喝到的,自然對此幾分垂涎期待,江決原本是不想喝,但奈何酒味實在勾人,也就舉杯和眾人幹了,徐長清是最後一個拿起杯子的人,眾人都喝他不喝實在不好,只好佯裝的喝了兩口,滿口酒香,出奇的沒有辣喉之感。
江決喝完後,不吝嗇讚美了酒一句,隨即道:&ldo;這是我的幾個書塾的同窗,想先介紹一下與步頭牌認識認識。&rdo;
步煙臺卻是笑道:&ldo;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