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的冰冷凍得他那張俊俏的小臉青白青白的,嘴唇變得青紫,他冷得微微打顫,但還是勇敢地瞪著鑽進車內的君澈,小書包被他緊抱在胸前,烏黑的眸子掩不住他對君澈的防備。
這小子挺有個性的!
君澈忍不住對安愷產生了欣賞之情。
君澈伸手想把安愷揪出來。
安愷立即捉住他的大手,小小的頭顱趨近前來,往君澈的手背上狠狠地咬去。
中年男人一上車,便是看到這一幕,嚇得他低叫著:“小朋友,使不得呀!”惹怒了這位爺,小命可不保了。
君澈手掌一翻,安愷未能咬到他的手背,反倒被他翻轉過來的手掐住了脖子。
“君少!”中年男人緊張地低叫著,對方還是一個小孩子,自家老大也要和小孩子計較嗎?
君澈並沒有用力,在掐住安愷的脖子時,瞄到安愷的眉眼,他頓覺熟悉,好像在哪裡見過一樣。大手一推,把安愷推得跌倒在車椅前,他則把被他劈暈的安悅撈近身前,霸道地圈摟在懷中,安悅身上的雨衣全是水珠,他也毫不在意。
“放了我媽咪!”不怕死的安愷爬起來,又像一頭憤怒的小狂獅子一般撲過來。
媽咪?
君澈此刻才留意到安愷對安悅的稱呼,他的俊臉倏地一黑,右手敏捷地一伸,又擒住了安愷的下巴,掐住安愷的脖子把安愷小小的身子推壓在副駕駛座的車椅背後面,陰冷地眸子射出了兩道冷冽的刀光,削在安愷的小臉上,陰寒地質問著:“說,你父親是誰?”
安悅是他君澈的女人!是他心裡認定的妻子!除了他君澈,她竟然敢嫁給別人,還和別人生了孩子!該死的!七年前,他說過讓她等他,等他回來,然後他們就結婚的,結果呢?他四年後歸來,安悅竟然不見了,連同安伯都不見了。家人說安伯辭職走了,安悅估計是跟著父親一起走的。那一刻,他都要瘋掉了。
在美國,他日夜思念安悅,盼著四年馬上結束。
好不容易四年期滿,他匆匆歸來,誰知道……
沒有了安悅,他君澈便不再是原來的君澈,於是他離家出走,勇闖黑白兩道,建立起亦正亦邪的夜梟帝國,為的就是擁有自己的勢力,方便他尋找安悅。這一找,便找了三年。
四年相思,三年相尋,七年後重逢,她竟然已是他人之妻!
君澈恨,滿心都是嫉恨。
她說過等他回來的,一定會等他的!
她怎能騙他?
“反正不會是你!”安愷倔強地應著。
“說!”君澈暴怒地大吼著,他要知道是誰娶了他的安悅,他要把那個男人的頭都扭下來,安悅是他的!誰碰了,誰便死!
“我說過了,不會是你!”安愷不怕死也發怒,清脆帶著顫抖的吼聲響起,他冷!全身衣服溼透,讓他覺得自己如同置身於冰窖之中。這個高大的男人問他父親是誰?他怎麼知道是誰?就連母親都說不知道。
君澈更是狂怒,大手正想施力之時,驀然,他想到了七年前,他離開的前一個晚上,他和安悅……
這個小鬼最多就是六歲,會不會是他的種?
想到這個可能性,君澈心下狂喜,掐住安愷脖子的手一鬆,但隨即又把安愷扯近前來,連同安悅一起,都被他勒緊在他的懷裡。
安愷總算明白了,大人和小孩子的區別。他再怎麼倔強,在這個男人的面前,他是那麼的不堪一擊,想要保護母親,難!
君澈捏著安愷的下巴,細細地審視著安愷的五官,安愷則憤恨地瞪著他,如果眼神可以殺人,君澈想,他已經被這個極有可能是他兒子的小鬼頭射成了黃蜂窩。
安愷的面容有點像安悅,但又不十分像,眉眼讓君澈很熟悉,倏地,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