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驚醒了安悅母子。他先來到安悅住著的那間客房,距離他的主臥室最近。房門開著,房內開著暖色的燈光,君澈輕輕地走進去,發現床內空無一人。
轉身,他急切地往外走。
安悅去了哪裡?
走了幾步,他看到了安悅從安愷的房裡走出來,看到他時,安悅微愣了一下,停下腳步,看著他。一身睡袍的安悅,披散著頭髮,有點兒睡意迷濛的樣子。君澈眼神轉深,腳下邁動,幾大步間便跨到了安悅的面前,垂眸,他輕輕地問著:“小愷還好嗎?”
安悅輕點一下頭,“就是會踢被子,我每天夜裡都要起來數次為他蓋被子。”
君澈伸手想拉她的手,被她避開了,他又想摟她,又被她拉開了距離,安悅有點不自然地說著:“君澈,晚安。”說著,趕緊越過君澈就走。
“安悅。”君澈伸手想拉住她,她卻像避洪水猛獸一般,撒開腿便小跑回房,君澈看得又是好氣又是好笑的,幾大步就追上她,把她困壓在他的懷裡與門身之間。安悅本能地推拒著他,低低地叫著:“君澈,你想做什麼?”
君澈寵溺地低笑,拉開她推拒的雙手,讓兩人的身體緊密貼著,他低首,飛快地在安悅的唇上偷得一吻,惹來安悅憤怒的瞪視,他又在安悅的眉眼上親了一記,惹得安悅更加的憤怒。“安悅,別怕,你不願意,就算我把你帶回來了,我也不會對你用強的。”
重逢的時間太短,她又忘記了他,他不能因為一激動就和她翻雲覆雨,哪怕他做夢都想著她,對她的愛,對她的尊重,他還是希望她像七年前那個晚上一般,不抗拒,心甘情願地付出。
“你現在就對我用強的。”安悅動了動被他壓制在門身上的雙手,他大手有力,她很難甩開他大手的鉗制。
君澈深深地凝視著她,此刻沒有戴著眼鏡的她,就往七年前一樣。低低地再次一笑,他把安悅從門身上拉開,壓入自己的懷裡,下巴抵放在安悅的肩頭上,低柔地訴說著他的思念:“安悅,讓我好好地抱抱你,好嗎?不要掙扎,不要拒絕。我想了你七年,找了你三年,我想你想到都要瘋掉了,好不容易找回了你,我恨不得把你揉進我的身體裡去,那樣,你就不會再消失在我的世界裡。在國外那四年,我除了瘋狂地學習,就是瘋狂地想你,想到四年後歸家就能和你結婚,得到家人的祝福,我忍受了相思之苦,因為有盼頭,再苦,我都忍住了。誰知道……這幾年來,如果不是意念支撐著,或許我已經倒下了。”
安悅默默地靠在他的胸膛上,聽著他低低的訴說,他說的事情,她一點印象都沒有。
心莫名地有點慌,有點焦灼不安,每次面對著君澈,總讓她有一種忘記了什麼的錯覺。她曾細細地回想過,除了懷疑車禍影響之外,她真的無法回想起與君澈之間有過的交集。
“安悅,不要再去相親,行嗎?”君澈略略地鬆開了安悅,把安悅輕輕地推開了些許,他的眸子和安悅的大眼對視著,眼眸深處全是乞求,隱隱中泛著痛苦。
他是一個痴情的人,也是一個專情的人,更是一個霸道的人。在過去,他就霸著安悅,把安悅當成他的所有,不允許其他男人染指安悅,就連他的同胞哥哥,他都防著,備著,因為他知道愛著安悅的人不僅僅是他,還有哥哥。
如今,他還要眼睜睜地看著他的安悅去相親,那種宛如被割肉的痛,此刻的安悅或許是體會不到的。
安悅看著他不語。
她想告訴他,白天的相親是小依一手安排的,其實屬於意外的安排,因為小依事先並沒有告訴她。她又不想說,擔心他會傷害小依。
“如果真要相親,與我相,行嗎?安悅,給我一個機會,求你給我一個重新進駐你世界的機會。過去的,我不勉強你記起來,我只想要重新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