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摟著安悅的手臂下意識地收緊,再收緊。
察覺到他情緒上的變化,安悅在他的懷裡仰起頭來,第一次很認真地看著他,很帥的一個男人,濃眉的劍眉特別的囂張,他也真的很囂張!
抬手,安悅摸上了君澈的臉,一寸一寸地摸著,從他的額,到他的眉,再到他的眼,哪裡都不放過,視線隨著她的撫摸移動著,這般近距離地看著他,她的腦海依舊一片空白,不,是對他才會一片空白。
如果不是因為看到了父親鎖著的相簿,安悅還是不會相信兩個人是相識的,更不相信他們是一對戀人。看了父親的相簿,再不願意相信,安悅也找不到理由來反駁那本相簿。
她不明白的是,父親這樣做為了什麼?明知道她和君澈是一對兒,她甚至還懷了君澈的孩子,父親卻不肯吐露隻字片語,還把她和君澈的記憶鎖了起來。
原因是什麼?
真相是什麼?
父親已死,她去哪裡找原因?去哪裡尋求真相?
安悅頭痛,苦惱,無助,彷徨,很想抓頭髮,很想大叫,心裡亂如麻。
“安悅。”
君澈輕輕地叫著,深深地凝看著她。她這樣摸著他,是不是想起了什麼?
安悅不說話,撫著他的手滑落,慢慢地把頭又枕回他的懷裡,他的懷抱給她一種安穩的感覺,他一些話也會帶給她熟悉感。她失憶?她獨獨忘了他!安悅知道有些人失憶不是完全失憶,而是選擇性失憶,例如被誰傷得太重,就會選擇性地忘了那個人,藉此來逃避對方帶給自己的痛苦。
君澈是不是傷過她?傷得她很痛,所以她在發生車禍的時候,自動地選擇忘了他?所以父親把她和他的記憶都鎖起來?所以父親至死都不肯告訴她,安愷怎麼來的?
可是,經過將近十天的接觸及相處,君澈對她極好,哪怕最初對她很霸道,但不曾傷害過她,不像是傷她很重的人呀。
頭痛,很痛,是想這些事情引起的。
君澈輕輕地撫著安悅的臉,低柔地說著,他的大手託著安悅的後腦,心疼著安悅拼命去想的樣子。“安悅,不要去想,忘了就忘,我們可以重新開始的。”
他有信心重新進駐她的心房。
安悅想得頭劇烈地痛了起來。
車禍時,她重傷的確在頭部,傷好後,她不曾頭痛過。可是此刻她拼命地去想,頭竟然就痛了,如同針刺一般,痛得她想哭,堅強的她又不願意落淚,強忍著的樣子更刺痛了君澈的心。他一把將她抱了起來,快步就朝她的房間走去。
安愷定定地看著這一幕。
從頭看到尾的他,隱隱確定了一件事,那就是君澈真的是他的爹地!
看著君澈把母親抱進了房裡,安愷並沒有跟著去,這個時候,他跟進去的話,會顯得是多餘的。
輕輕地拉過了被外公鎖著的相簿,安愷一頁一頁認真地翻看著相片,把每一張相片都看了一遍又一遍。
房裡,君澈把安悅輕放在床上,他在床沿上坐下,心疼地按壓著安悅的雙肩,心疼地說著:“安悅,不要想了,不要再想了,好嗎?我不介意你失憶了,不介意你把我完全忘了,只要我們能相逢,一切都可以重新開始,不要想了,頭會痛的。”
安悅搖頭,此刻她顯得很無助,很彷徨,她真的很想知道她與君澈的過去,很想知道他們為什麼會分開,為什麼父親不肯告訴她,君澈的存在?
“君澈……我還是什麼都想不起來,對你,一片空白!”安悅懊惱地說著。
下一刻,她又被君澈扯扶起來,帶入他寬大溫暖的懷裡,下巴被他的手指輕柔地挑起來,他的唇印上來,溫柔,深情,又夾著無盡的心疼,吻著她的唇,利用唇舌勾走她的注意力,